,等他病好,朕就赐他做朕的棋待诏。”
苏无殇微微皱眉,道:“多谢陛下!”
退朝。
沈彬是群臣之首,自然也走在最前面。他施施然走着,没有什么龙行虎步,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他的身后追随着一群心腹大臣,他们恭敬地跟着他,姿态谦卑,仿佛在追随至高的存在。
突然,沈彬回过头来,看着身后不紧不慢走着的一对兄弟,嘿嘿一笑。
“苏家大郎二郎,有没有兴趣跟老夫走上一道?”
苏辰一怔,脸色登时如同寒冰,哼了一声正要拂袖而去,却被苏无殇拦住。他扭头看见兄长的责备神色,不好发作,只好跟在苏无殇的身后。
“既然丞相有意,下官自当作陪。”
沈彬笑了笑,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比苏焕有意思的多。
几人一起走着,边走边聊,看起来谈笑风生,在旁人的眼里,却有几分可怖。明明是已经几乎水火不容的两方,却偏偏能够谈笑风生仿佛挚友。若只是沈彬还罢了,他毕竟是一朝丞相,手握大权,掌天下之柄,而苏无殇不过是一个三十岁的年轻军部官员,居然有这份气量和城府。
苏无殇不卑不亢地走在沈彬身后,仿佛只是在走自己的路,看着闲适,犹如行草观花。
沈彬微笑问道:“你弟弟如何了?”
他的话很简单,看似和煦如同长辈,透着一股子关心。
苏无殇说:“正如刚刚启奏陛下的那样,过二十多天,他的经脉恢复差不多了,就可以冥想,只要能冥想,我想他可以很快痊愈。多谢丞相大人关心。”
沈彬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他和我家雪朔同为白鹿书院学生,便如同我的子侄是一样的。听到他无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刚刚陛下说,要将三郎招入宫中做棋待诏,你是怎么想的?”
苏无殇微嘲道:“陛下旨意无比尊崇,做臣下的自然要绝对遵循,大人,您说呢?”
“陛下的看法,当然是普天之下无比尊崇的。不过以三郎之才学,去军中做一个将军并无不可,何必屈就区区棋待诏?”
苏无殇微笑道:“我家三弟才不足以治国,德不足以服众,武不足以安天下。只是有一些奇技淫巧,哪里能够在三军之中驰骋?”
“哈哈,谦虚了吧?坐忘境的修行者,还不能在军中立足吗?”
苏无殇淡淡一笑。
沈彬摇头道:“那……也不能只做一个小小的棋待诏吧?”
沈彬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似乎有些荒唐,失笑远去。
苏无殇望着沈彬的背影,颇感古怪。这个沈彬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关心起自己的三弟了?
……………………
苏家大门前,一抹湖蓝色在风中飘动。
湖蓝色的长裙如水,一个静谧的姑娘望着苏府的大门,眸子里有些淡淡的忧虑。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府门前停下。前面那辆马车里跳下一个人来,那人眼眉俊朗,形容温和若美玉,有些意外地看向那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