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渐听着这完全不给面子的话,毫不介意地耸了耸肩,表示完全不需要。
实际上,他真的不感兴趣。说来说去,那些都是玉衡宗的家事,他这个人对别人的私事,一向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苏渐的小动作让庄玄青想起了很多年前,在书院的那一段快乐时光。那个时候,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调皮的师弟和苏渐一样,喜欢用一些小动作来表现自己的情绪。
不知庄玄青想起了谁,但是她的脸上有了些暖意。
但是这个女人终究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那些暖和悄然化为寒冰:“如今,你们可以自由来去了,想离开,就离开吧。”
苏渐笑了出来,在庄玄青微愠的目光中连声解释道:“前辈,晚辈只是觉得,前辈邀我来此,不就是为了让晚辈不得不帮你协力御敌?这种做事方法,未免不够直爽,真是不像前辈的为人。”
他的意思很清楚,你把我骗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杀宁藏空?现在宁藏空远遁,你就如此对我,岂不是太过亏心?
庄玄青听出了苏渐的意思,却只是一笑,却并不以为意。
好在苏渐并没有打算从庄玄青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与其合力攻击那个宁藏空,也是因为宁藏空太过咄咄逼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对自己屡下杀手。说起来,苏渐也不过是为了自保——实际上,为什么要发生刚刚的那场战斗,苏渐自己也有些迷糊。
“对了,前辈,那个宁藏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一出现就……”
庄玄青止住了苏渐的提问,眼中多了些忧虑。
她想了一下,问道:“你应该已经从沁阳的口中知道新月会七宗的来历吧?”
苏渐想不到庄玄青连沁阳在地牢里和自己的对话内容都知道,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见苏渐点头,庄玄青继续道:“那个宁藏空是南方天璇宗的人,这次来,就是为了蚕食玉衡宗。如今他逃了,以后你的麻烦会很多。念在你是白鹿书院的弟子,我告诫你一句,多加小心。”
苏渐笑道:“前辈不是应该很恨白鹿书院的弟子吗?怎么……”
“在我眼中,没有所谓的爱恨……或许曾经有,也因为楚清秋而不复存在。在我的眼里,这个世界只有朋友和敌人,只有利益可言。苏渐,在昨天,你还是我的敌人,今天,因为需要利用你,所以你是我的朋友。到了明天,你依然是我朋友,却也可能在任何时候,变成我的敌人。”
庄玄青微笑看着苏渐,雍容的面容上,有些讥嘲。
或者,是自嘲。
“你记住我的话,而且,永远不要忘记。所谓的敌友,不过是利益不同而产生的激烈分歧。如果找到了共同的利益,或者共同的敌人,我们便是朋友。相反,则是死敌。我今天利用了你,只不过是为了延续我的生命和使命,而你,以后也可以利用我,利用别人??”
苏渐看到她眼中有思绪万千,愁绪千湖,一时间竟然语塞。
庄玄青慨然笑道:“而且,因为今天你帮了我一次,我会给你一个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