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用这种方式——”害她?
摇了摇头,汤励晟道:“我的意思是,她更需要的是克服内心的恐惧!这是我力所不能及的!”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不管是谁,他都不会饶了他!
“她这种情况不是身体的问题,不需要吃药,有事再喊我吧!”
送走了汤励晟,封一霆的眉头只差没拧了下来,想起什么地,随后他出门拨打了个电话出去。
昏昏沉沉地,这一觉,季千语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之久。
再睁开眼,天色渐暗,头昏昏沉沉地,季千语也略有迷糊,坐起身子,还禁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家居休闲服?
她一直在睡觉吗?
脑子里零星的片段闪过,刹那间,季千语也有些被弄晕了:“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
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本能地,她抬手就揉搓了下手臂,一阵隐隐地刺痛陡然窜上心头,抬手,她就撸起了袖子:
针眼?
汤励晟真得又来过吗?她是怎么了?她不是退烧了吗?
“不~”
脑子里突然闪过她尖叫倒下的一幕,季千语一个慌乱,房间里的灯却率先亮了起来:“语儿,醒了?”
封一霆走到床畔,刚坐下,季千语就扯住了他的手腕:“老公,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我看到一只血淋淋的兔子,肠子都……不,不是梦,我——”
抚着她的头发,封一霆笑了笑:“好,好,别急,慢慢说!”
他这一淡定,季千语也莫名有些纳闷了,不自觉地抬眸望了望门口,转而又敲了敲脑袋:
“老公,我梦到……你是不是让人送来一个礼盒?不,不,肯定是有人冒充你!我的意思是,家里是不是收到一个盒子,这么大,白色的,给我的,上面有蝴蝶结,还有粉色到底郁金香!”
抓着封一霆的衣袖,季千语有些语无伦次,害怕、急切与慌乱都是无从掩饰的。
捕捉着她言语间的关键信息,封一霆却只是紧搂着她,温柔的安抚她的情绪:“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睡了一下午,还知道我跟你准备了礼物?都没有惊喜了!”
“什么?”尖叫一声,季千语的眸子都瞠大了几分。
“不想下去看看吗?应该送过来了!”
被他弄得有些迷糊,季千语却下意识地瑟缩了下:什么礼物?为什么不拿上来,还要下去看?
故作不知地,封一霆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是不是还哪里不舒服?”
摇了摇头,这一刻,季千语真是迷糊地完全分不清哪个是现实了。
“走,我带你下去!正好也该起来吃晚饭了!你现在身体虚,可要多吃饭!不能因为生病就埋没了小吃货的名声!”
打趣着,封一霆还捏了捏她的小脸,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还拿了一件薄衫罩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自己身上的外套,也不是记忆里的那款,眼角的余光逡巡了一周,她也禁不住微微蹙了下眉头。随后,封一霆就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拖下了楼。
一走到茶几旁,桌上的白盒子陡然进入视野,脸上刚刚恢复了点的血色瞬间褪去,转身,季千语又慌乱地捂着脸,尖叫出声:
“啊!拿开,拿开!老公,老公,不要!死兔,死兔子——”
抱紧她,封一霆用力撑住了她的身体:“语儿,语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那个……死兔,死兔,丢掉!”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季千语手指一点,指缝里的视线却捕捉到了一边桌上摆放的一束粉色郁金香,似乎还有些一次性的小碟子,与记忆里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