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接连的几天,每天回家,季千语都会往厨房里钻,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可前所未有的,封一霆都没回来,也没有任何交代。
出乎意料地,近乎每天,她竟然都在颓废跟失眠中度过。
这天,床上又躺过了一点,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摸过手机翻了翻,她还是爬起了身体,禁不住叹了长长一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女人就那么忌讳吗?说都说不得,说两句连家都不回了?
蜷抱着双膝,季千语拧眉又歪了个头:“回不回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这么在意?不回才好,还没人给我脸色看!”
可刚歪了个头,她却禁不住又还是又叹了口气!
只觉得自己不正常了,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季千语起身去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一口就给闷了,随后又爬上了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应酬,喝没喝酒,病好点了没?”
嘟囔了一声,翻着白眼,季千语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我被鬼附身了吧?”
敲了敲脑门,她才闭上了眼睛。
***
此时佳城,封一霆忙得天昏地暗,日子反倒过得相对更容易了些。
这天,应酬完回来也是过了十一点,他还跟江弘又坐了坐:
“你还记得刚刚他们说的那个有名的老中医叫什么吗?是说专治疑难杂症、而且救过很多奇怪的病人,对吗?哎,若雪的病他会不会也有办法?都说高手在民间,这种不张扬、不贪财又有口碑的老中医真是让人敬重,我还真想见见!”
想着多少能散下酒气,煮了两杯浓茶,封一霆端了过来,言语间明显还带着些少有的兴奋:
“你说我要不要把若雪接过来?万一真有幸能找到、等到,也需要望闻问切,总觉得她在似乎更好——”
至少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听他们的话的意思,老中医的配药很多很有特色,是一般药店买不到、真是辨别不出的,似乎是有些本事。而且,一个客户的太太多少年反反复复都没有治好的牛皮癣,居然被老中医的中药给调理到三年没反复了,突然间,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从他说话的口吻,江弘就能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不免有些诧异:“霆哥,你这几天跟若……表小姐似乎走得很亲近啊!开口闭口都是她!”
他不是很忌讳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有吗?可能这几天她总关心我身体的恢复情况,聊得有点勤!”想起这点,封一霆的心就一阵憋闷透顶:
这点,跟那个冷血的完全不同!
也有点置气的成分在,封一霆生怕他提起季千语自己平静的表面就会抻不住了,抢先出声道:
“你觉得他们说得可信吗?”
应该至少不会是骗子吧?
“试试倒是无可厚非!只是霆哥,这里是佳城,你确定要把表小姐接过来吗?”异地,虽然说不是孤男寡女的吧,但两人的关系跟过去,江弘隐隐地总感觉不是个好事:
“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暂时就不能回去了?”
心里很抵触跟丁若雪的碰面,江弘脸色也不禁闪过了些不自然。
不经意间,封一霆就注意到了,那天医院的阳台看到的画面脑海中突然一晃而过,封一霆看向他的视线也跟着略微顿了顿:
“多呆两天就多呆两天,权当出来散心了!只希望余生她能做个正常点的女人,少受点苦吧!”
他的态度?
江弘跟丁若雪是不是真有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唇瓣蠕动了下,最终江弘选择了沉默,端起茶杯堵住了嘴巴。
“明天你去问问这个中医的情况,趁着我们还在,我看看能陪她做个检查最好!”如果她能好起来,对他,倒是一种变相的解脱!
***
浑浑噩噩的一天,回到家,有是一片说不出的清冷。
卧室门口处呆站了片刻,季千语才蔫蔫地走了进去,懒散地连衣服都没换,直接扑到了床上:
“好无聊啊~”
怎么感觉这么没劲儿?
倏地坐起,季千语忍不住也翻了个白眼:难道她也有受虐倾向,每个人挤兑她,她还不舒服了?
但是这一刻,心里像是空落落的,心口却又像是塞着棉絮,空落的堵!
这好像还是两人第一次闹得这么凶吧!他以前从来都没这样!
“都怪那个扫把星!”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愉快,真让人郁闷!
正燥郁间,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望着,季千语还略微愣了下,才按下了接听键:“静怡?”
她怎么突然想起给她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