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们没在一起过啊!
以前在一起的次数那么频繁,她也没有怀过孕,最近偶尔的一两次,还都是安全期,医生也说过她的身体因为外伤跟六四药物治疗的关系影响了内分泌、比一般人是难怀孕的,让她不要着急,甚至前面还建议她中药调养了一段时间,说是药后也要过些时间才可能受孕。
这才多久,而且她应该是安全期啊,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错了!错了!肯定是错了!”
抓爬着头发,不停地咕哝着,走出,季千语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了几个来回随后倒了一大杯水,几口就灌了下去:
“不准,不准~”肯定是哪里出纰漏了!
接连灌了三大杯,撑得自己都有些想吐的感觉了,她才用力拍了拍小脸,拉回了点心神,随后又进去侧了一次。
如此重复反复地连侧了三次,每次居然都是清晰无比、毫无疑问的两条红线,再走出的时候,季千语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测地这么准,纰漏的几率应该不高,时间已经也不止小半月了?
什么时候怀的呢?
是那一次还是俱乐部那一次?
该死啊该死!
那段时间忙妈妈跟婆婆的事儿,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事后应该做下处理的!
……
明明该是高兴的事儿,可这一刻,她却喜忧参半,一颗心忐忑地都快碎成渣渣了。
‘这个孩子能要吗?总是上天的恩赐,是一条小生命啊,而且这是她的第一个宝宝!会是健康的吧?’
‘不是有几率的吗?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的吧?’
‘可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万一……’
‘如果孩子生下来了,哪怕是健康的,这样的出身会不会让以后的他受到歧视,会不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会不会影响他一辈子?’
‘留还是不留?’
‘留,有风险、似乎也有些自私,可不留,又太残忍了!’
该怎么办呢?
仿佛步入了无法摆脱的迷障,大半天,季千语在屋子里走走停停,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地,直至一股轻微的力道传来,她才蓦然回神,却猛不丁地后退了一大步,脸色都瞬间青白了一片:
“一……一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手还停在半空,猛不丁地,封一霆也被她陡然拔高的嗓音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还是哪儿不舒服?怎么心不在焉地?喊你没回应、天黑也不开灯?”
要不是知道她回来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封一霆的眸底闪过一些认真的打量:她怎么好像很怕见到他似的?
最近因为母亲的事儿,他们相处地倒是难得融洽,都说患难见真情,不管两人关系如何,对自己的母亲,手术前后,她都是忙前忙后、很尽心尽力的,对于这些,封一霆心知肚明,她这个儿媳甚至比自己做的还要多、还要贴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她的爱意,更是浓烈地难以消散了,所以,他的口气很温柔,自从两人分开又复合后,算得上是最温柔的一次了。这些日子接连的事情跟意外,两人也是很久都没能怎么单独在一起、平心静气地说过话、相处过了!
这细细一看不要紧,封一霆猛然惊觉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面色青白透着一股病态也不似以往的精神饱满,想起医院门口的一幕,他心下也跟着一个咯噔:
不会是最近来回奔波累着了吧!
见他口气无异,季千语瞠着眸子,却还是心惊胆颤地,不住地摇头:她应该没说什么?他没听到什么吧?
“最近辛苦你了!明天差不多妈就能复查出院了,后面别忙着多休息些日子再说!不舒服不要强撑,明天顺便我让晟也给你安排个检查吧!”
“不用不用!”
吓得明显一噎,季千语仓皇地摆手,心虚道:
“我的意思是……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最近可能吃饭不太定时再加上有点累,睡一觉就没事了!不用为我麻烦了!”
季千语坚持,封一霆也就没再说什么,随后两人都收敛了心绪,一起下楼吃的晚饭。
这天晚上,因为母亲跟公务的事儿,封一霆在家里也是电话不断、忙得团团转,而季千语因为心里藏着事儿坐立难安,心神都无法集中,因此两人几乎都没有说上几句话,没有过多的交流,趁着封一霆不在,季千语还又去处理了下验孕棒的事儿,把所有的包装连带用品全都打包在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还里外状了几层换号,随后才相继洗漱上了床。
怕引起封一霆的怀疑,季千语更不敢有什么特殊的表现或者反应,晚上睡不着也不敢翻身,一直闭着眼睛,隔天,还是一如往昔准备一切,甚至陪着封一霆去的医院。
只是经过了一晚上的沉淀,她心里不免又多了些其他的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