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听说这山水县的醉花苑有一姑娘……”
飞玄话还未说完便被即墨寒一筷子敲到了头上,怒道:“给我闭嘴,胆子愈发大了,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是是是,公子恕罪,我先去取酒,马上便来。”
飞玄揉了揉头,忙下楼去找陈粒拿酒,反倒是苏盈盈看着这番场面,倒是镇定自若,道:“既然即墨公子吃饱了,我也不再多留公子,公子慢走。”
即墨寒嘴角微扬,总觉得自己这般张扬的举动似乎被苏盈盈看出了什么端倪,在下楼之时,他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小心着你们酒楼新来的跑堂。”
苏盈盈微微一怔,随后又换上了寻常模样,微微点了点头,即墨寒见苏盈盈会意,便放心地带着飞玄离开了酒楼。
“大哥,他们走了?”
另一桌的人盯着即墨寒的一举一动,见为首的人只是一个劲喝酒,不曾有任何指使,他便急了,“大哥,人都走了,还不追?”
一旁那个方脸大耳的男子一脸不屑道:“就那个样子也不足为患了,还用费得了多大功夫,我看你啊,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苏盈盈从他们身边走过,大致听明白了他们确实是为了即墨寒而来,这样方才即墨寒又是出手阔绰,又是吃相不雅便有了根据,原是为了让这些贼人放松警惕。
难道?
苏盈盈有些后怕,难道这些人想要将即墨寒秘密绑了杀人灭口不成?
想到这里,苏盈盈留了个心眼,也提醒着钱贵和万莫留心这一桌客人,务必知晓他们是哪里的人。
待这一桌人吃饱喝足之后结账扬长而去,苏盈盈这才现身问道,钱贵和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道:“方才听他们三人的口音不像本地人,问他们为何来此,也只是谨慎地说来做单生意,旁的什么也没说。”
“这倒是奇怪了……”苏盈盈自言自语。
“苏姑娘莫不是多心了?这公子出手阔绰难免被人惦记,想来他们应该不是坏人。”
“但愿吧。”
苏盈盈轻声叹了口气,随后忽而想到什么,便将一袋银钱交到钱贵和手上,“掌柜的,方才给即墨公子做菜,一共做了八道菜,也便是一百六十两,我占用珍珑酒楼的场地,还动用了食材,这三十两银子便作为耗工费用来给掌柜的了。”
“这使不得。”
钱贵和忙推了回去,“且不说那公子给了一百两的好处费给伙计,苏姑娘凭本事挣的银钱可万莫不能分成给我,这场地食材要不了多少钱,苏姑娘这样,可真是见外了。”
“钱老板莫要推脱了,这场地费当得起这些,如若钱老板不收,那我可是生气了。”
钱贵和见苏盈盈执意让他收下,便也不再推辞,接了过来,随后问道:“苏姑娘你的腿伤还未好,怎么每日都来酒楼盯着,不如苏记以后我找几个学徒给你看着,若是不放心,我买几个换了死契的伙计来给你做活如何?”
“不用这么麻烦,那些小吃大家吃着也就图个新鲜,没什么要紧配方,我瞧着小六挺机灵,过几日便让他同我一起弄新的小吃吧。”
“成。”钱贵和一口应下。
“对了……钱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苏盈盈凝眉开口道。
见着苏盈盈忽而严肃起来,钱贵和忙问,“苏姑娘但说无妨,可是很要紧的事。”
“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觉得钱老板新招来的那个伙计杜三,似乎有点问题。”
“哦?”
钱贵和微微有些意外,与苏盈盈合作久了,自然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如若没有把握的话,她断然不会开口这般说,而且是直接言明关于杜三一事。
“且不说今日他疑似想给珍珑酒楼制造麻烦一说,单凭我未让他端菜便心生怨念,与后厨学徒们有了争辩,我便觉得此人定然有问题。”
“你的意思……”
钱贵和看向苏盈盈立马会意,“我明白了,苏姑娘提醒的是,眼下与翡翠阁正在打价格战,许多事情不得不防,我心里有数,苏姑娘安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