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沐秋罚奉在佛堂抄写经文,性子便愈发暴躁,稍有不顺便对绿芜拳打脚踢,认为就是这个贱婢害得她不能参加秀选,更是断了自己的富贵路。
“小姐,您别打奴婢了,还是尽快抄了这经文,夫人定会想法子救我们出来。”绿芜伏地颤抖道。
“我们?你也配和我挨在一起,若不是你,我怎会关到这佛堂里,你给我滚远点!”苏沐秋呵道。
绿芜知晓苏沐秋厌烦她,但她终究是奴婢,即便心里委屈,但还是乖乖地去了一旁,苏沐秋心生恼怒,对面前还有那么多的经文瞧着头疼。
正踌躇间,便听得熟悉的声音,原是萧元莺买通了佛堂里看守苏沐秋的小和尚,进来给苏沐秋送点吃的。
“母亲。”
苏沐秋扑进萧元莺怀里啜泣,萧元莺见自己女儿清瘦了不少,也是心疼道:“怎么这段日子不见瘦了不少,是不是佛堂里的饭菜不好啊。”
“母亲,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这佛堂里虽然一日三餐不少地供应,但终究比不上家里的饭菜好吃,更何况还要抄这么多看不懂的经文,母亲……您能不能求求父亲,让他给县丞说说好话,饶了我。”苏沐秋哭得梨花带雨。
“母亲何尝不想接你出来,只是如今你父亲正在气头上,那县丞险些削了你父亲的官职,这你父亲刚才复了官,眼瞅着要升官了,你闹得这一出,你说他能不气恼吗。”萧元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是,难道父亲气不消,我便一辈子要待在这吗,母亲,我不要待在这,我不要做尼姑……”
苏沐秋本来说话声音便大,这一哭更是震天动地,萧元莺被震得脑袋疼,忙喝道:“原以为你在这里静心养神还能收敛一下性子,没成想你还是这般急躁,早知道我就不该看你。”
见萧元莺起身欲待要走,苏沐秋慌了神,忙上前拉住萧元莺,委屈道:“母亲,是我错了,不该这般着急。”
“都是绿芜这贱丫头搞砸的,不然如此周密的计划如何不能让那死丫头身败名裂,但是别急,为娘还有更周全的计划,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斗。”
看着萧元莺胸有成竹的样子,苏沐秋止了哭泣,忙笑问,“母亲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方法惩治那贱丫头了?”
“女儿啊,你若想出来就安分守己地抄写经文,余下的,便由为娘替你做了,她不是自诩锦绣阁的半个掌柜的吗,那我便要让她和锦绣阁的薛云锦离心,让整个锦绣阁垮台。”
“可是母亲,我们已经动过锦绣阁的主意了,那饶氏不也被查了出来吗,若再动手,怕是她们早有防备。”苏沐秋担忧道。
“那是母亲不曾考虑到背后的利害关系,如今……”
萧元莺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在旁,便凑近苏沐秋低声说道:“如今我买通了锦绣阁的绣娘,打听出了三日后便是那薛云锦的生辰,那丫头托了绣娘送与薛云锦一精制锦袍,我让那绣娘在锦袍上洒了离魂散,只要薛云锦沾上自会身子抱恙,最后查到苏盈盈头上。”
“母亲,这离魂散是何物,不会要人性命吧。”苏沐秋担忧道。
“无事,为娘派人查过了,这离魂散服用少量,只会引得人身体不适,服用大量才会要人性命,我呢,让那绣娘控制着量,不会出错的。”
苏沐秋听了这才安下心来,随后问道:“可是这样不会查到绣娘头上吗?”
“自然不会,薛云锦一向多疑,苏盈盈近来又在锦绣阁多加走动,难免不会生了旁的心思,一旦二人心思离间,我便再派人把她收来的布料换成次品,这般,怕是她有口也难争辩了,少了薛云锦这个助力,我看她能嚣张到何时。”
绿芜趴在书阁后面听得仔细,自知萧元莺又要暗害苏盈盈,眼下她定是讨不得萧元莺的喜爱,或许回了苏宅依着萧元莺的性子,势必会找个由头把她发落了,再不济处死她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