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的意思是要将苏记小吃单独开一个铺子售卖?”
翌日一早,苏盈盈便与钱贵和商议苏记另寻铺子一事,钱贵和对于此事颇感不解,“虽然如今苏记不再单独售卖小吃,但也已然与珍珑酒楼融为一个整体,这何故还要单独开一个铺子?”
“钱老板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并非要将苏记单独分离出来,而是要以小吃铺开头在临南城打一个名头,您可懂我的意思?”
“以小吃打出名头?”
“是,而且这小吃铺子也不必再叫苏记,而是取一个意头好的名字,临南城物价极高,这租赁铺子也需费不少银钱,我眼下还不曾有那么多钱,方才来与您商议合伙开这铺子。”
钱贵和思索片刻,觉得可行,便道:“银钱倒不是问题,只是若是我们挪到临南城开店,这珍珑酒楼和火锅店该如何照料?”
“钱老板莫不是忘了如今米粒可以独当一面了,而且掌柜的可指派另一个得力之人接管珍珑酒楼,名义上是接管,实则算是入股,您依旧是珍珑酒楼名正言顺的掌柜的。”
“入股?”钱贵和一头雾水。
苏盈盈这才明白自己方才说了现代的词汇,怪不得钱贵和不解,她连忙解释道:“这所谓的入股便是你举荐之人不是免费接管这酒楼,虽然以掌柜的身份坐镇,但这酒楼是您的,您便是所谓的股东,珍珑酒楼日后盈利您仍要抽成,而且是大头,这样说,您该明白吧?”
“这个意思就是寻一个得力之人经营,经营的好他所分的利润便多,我抽成的也多,若经营不好,他所得的银钱相应变少,而我亦是?”
“对,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是这个理儿,这样钱老板便真的成了撒手掌柜的了,安心做个幕后股东便成。”
钱贵和对于苏盈盈所言的这些陌生的词颇感新奇,同样也十分认可她所说的入股,这样一来可保证自己酒楼的经营不会砸到外人手里,二来也可提拔有用的人才。
“这样啊,也不必非要把酒楼卖了换些固定的银子放着,钱生钱才来的更有趣些。”苏盈盈笑道。
“钱生钱……原来苏姑娘所谓的钱生钱便是这入股的方式了吧,唉,若是我家小子能像你这般聪慧,怕我也不必担心这酒楼的经营问题了。”
苏盈盈自认识钱贵和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讲自己的家事,听闻钱贵和妻子早逝,留下一儿一女由他抚养,因酒楼经营尚可,家中境况还不错,算起来,如今他的儿子想必与她一般年纪了,女儿可能还尚小,寻摸与苏简年纪差不多。
“钱老板,话不能这般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想来钱老板的孩子在别的地方自有出彩之处。”
“唉,犬子如今也与你一般大了,却成日痴迷习武练箭,大字都不识一个,颇为惭愧,倒是小女懂事,成日习些诗文蕃字,性子也十分恬静。”
钱贵和提及自己一双儿女,却是一副幸福的模样。苏盈盈瞧了,却是欢喜,“还从未听您提及自己的儿女呢,如今倒是觉得您很幸福,无论他们日后怎样,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便都是好的。”
“是啊,只是这酒楼生意,我还是另有人选,只是此人,你我都认识,尤其是苏姑娘你还曾夸赞过他才识渊博,头脑睿智。”
苏盈盈略微细想,不由眼前一亮,“钱老板莫不是说的墨青?”
“正是,看来苏姑娘也认为他可有担当掌柜的魄力?”
苏盈盈微微点头,她对这墨青可谓印象颇好,虽然他暂为账房先生,但协助钱贵和可算是将整个酒楼的流水账目打理得井井有条,且为人不光博学还谦和,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