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去临南城找个好地段开酒楼,钱贵和近几日一直在山水县和临南城往返,所寻的地段不是太贵便是太偏僻,总之不曾找到称心的地方。
苏盈盈思虑间,与钱贵和商议去天字居找那的掌柜的谈谈合作火锅店之事,想把火锅店开到临南城去。
“不瞒苏姑娘说,这几日我也去找过那天字居的掌柜的,无一例外都被那店小二拒之门外,连那掌柜的面儿都不曾见着,又如何谈合作一事?”钱贵和唉声叹气道。
苏盈盈却是笑道:“钱老板,我猜想怕是这天字居掌柜的之前吃过亏,才这般忌惮合作之事吧。”
“也不尽然,只是前来谈合作,好歹见上一面,成不成再说,这店小二也是,非认死理儿,每次去都说他们掌柜的身体抱恙,不见人,唉,这……”钱贵和一时也没了招。
“这小吃铺先不急着开,这合作可先得谈拢了,钱老板若是信得过我,便由我这几日去试试,如何?”
苏盈盈自告奋勇自然是好事,只是钱贵和担心他一人前去难免会吃亏,便道:“这次我便陪你一同去吧,也好有个照应,不然你一人去,我着实不放心。”
“那好,我先回雅兰苑收拾收拾,我们即刻动身。”
等到二人风尘仆仆一路坐着马车颠簸到了临南城,已是晌午时分,与当日二人所来的时辰却是差不多,只是这次,二人是直奔着天字居来的,钱贵和在大堂寻了个位子坐下来点了几个小菜,而苏盈盈却是直接找了店小二问话。
“这位公子,您点些什么菜?”店小二阿牛殷勤问道。
“小二,我想见见你们掌柜的,可否引荐一下。”苏盈盈语气平淡,却是试探性问道。
“哎哟,公子,真是不巧,我家掌柜的身子抱恙,怕是每个十天半个月的,是来不了我们酒楼了,您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阿牛回应道。
苏盈盈不由双眼一眯,似是在权衡这店小二话中的可信度,想来钱贵和之前来,定是也是得到这般回绝的说辞,这天字居掌柜的身子抱恙不抱恙她尚且不知,只是这店小二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并不想带她见他们掌柜的意思,这让她不由微微有些恼火。
苏盈盈清了清嗓子,却是佯装不耐烦的模样,“早就听闻天字居生意做的好,这吃的也是物美价廉,我来之前也听我堂叔说,这天字居掌柜的待人和善,肯一视同仁,今日一见怕是并不是如堂叔所言,回头我与堂叔说道说道,下回便不来此处了。”
苏盈盈说完这话甩手便走,阿牛忙慌了神,见面前这少年语气傲慢,且穿戴华贵,怕不是哪个王府的公子哥,可切莫不能得罪了,这般想着,他忙堆笑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方才是小的言语不敬,只是您这口中说的堂叔……”
“山水县县丞大人洪长安。”
话音刚落,这阿牛着实一惊,瞧着苏盈盈的模样倒不似作假,连忙赔笑道:“竟不知公子是官家子弟,只是我家掌柜的确实抱病在身,见不得公子,如今这酒楼都是我们账房先生老秦打理,不如,我带公子去见见老秦?”
“也好,只是能否快些带我前去,我还有要事在身,怕不能久留。”
见苏盈盈这样子怕是百忙之中抽空而来,阿牛那点头带着苏盈盈去了柜台处,见到了正在盘账的老秦。
先前因为即墨寒的缘故,县丞洪长安特意去雅兰苑给她送了贺礼,如今倒厚脸皮借着这层关系暂且蒙混过关,待见了这老秦再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