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诞儿这几日许是馋虫被勾出来了,总惦记着你做好吃的呢。”莲心扶额无奈道。
苏盈盈笑笑,但用过茶后,便与慕容云和莲心辞别,回了自己屋里,想着明日去浅山逮几只野鸡做麻辣鸡块吃,然后切了薄土豆片备着明天做薯片和天蚕土豆,敲定主意以后,她便熄了灯,早早睡了去,待第二日好养足精神准备做菜。
翌日一早,苏盈盈简单煎了荷包蛋,做了个小炒菜,喝了桃花羹,她便与慕容云去附近的山上狩猎,这次苏盈盈算是长见识了,不再往深山林处走,以免再碰到不好对付的虎豹巡兽。
“盈盈,跟紧我,莫要往深处走,这些野鸡野兔都是放养的,但都精的很,得仔细点找。”
苏盈盈点头,紧跟慕容云,随后在不远处瞧见一只肥大的野鸡,她立马眼前一亮,不容分说便小心翼翼跑过去想要将它逮住,岂料野鸡未逮住,她脚下一滑,直坠入一个无底洞,慕容云见势不妙,忙伸手去拉她,结果因他肩膀上有伤,使不上力气,陡然二人跌入这掩埋的大洞,慕容云死死将她护在身边,以至于又牵动了旧伤,伤口裂了开来。
但见他微微蹙眉,却是朝趴在他身上的苏盈盈关切道:“你无事吧。”
苏盈盈见自己整个人都趴在慕容云身上,脸色微红,忙蓦地站起身来,同时却意外发现她二人竟然可以有肢体的接触,正待她疑惑间,他发现慕容云的伤口皲裂,她忙蹲下身子,查探他的伤势,秀眉拧成一团,“你不是说你的伤快好了吗,怎还是这般严重?”
“巡兽那一爪正中我之前的旧伤,因而难愈了些,不过无事,将养几日便好。”
“你别动,还好我贴身带了一包莲心姐姐给我的草药,我来给你上药。”
慕容云也是惊诧二人接触不再是互相交空,他微微褪下上衣,露出宽厚的臂膀,苏盈盈轻柔地为他解下已经被血浸染的衣衫,看着那撕裂的伤口,微微皱眉,但还是一点一点极近小心地替他涂抹上了药草,随后扯下自己的一截衣帛,为他缠好了伤口。
二人贴的极近,以至于苏盈盈稍稍侧脸,二人便双唇相对,苏盈盈松开了手,移开了目光,慕容云这才得以将衣衫穿好,却是低沉而道:“不曾想你竟然不计较男女授受不亲之言辞。”
“在我看来,你是为了救我受伤,替你上药,自然是应当的,至于所谓的旧礼,不过还是将女子置于不公正的地位罢了。”
慕容云被苏盈盈这话逗笑了,温和而道:“那么依你来看,女子应该有怎样的地位才算公平。”
“你当真要我来说?”
“这山洞里除了你我,没有旁人,今日我们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我倒是想听听你对日后新制的想法。”
“好,既然你要我说,那我便说说,古来女子多居家中相夫教子,后兴商业,女子也可出闺阁经商,但旧制未除,地位仍然是男尊女卑,我认为朝堂不该仅有男子当官,女子亦可以通过乡试为官,这是其一。”
见慕容云听得认真,苏盈盈便再道:“其二,抛去父母媒妁之言,两人若心心相惜,情至深重,便可结发为夫妇,不论尊卑,一夫一妻足矣。”
慕容云听得明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盈盈,“不成想你的脑子里竟能装得下这么多新奇的想法,只是你这二点涵盖太多,怕是新制一时也无法改变这么多。”
苏盈盈寻了块石墩坐了下来,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但这不过是我的想法,若是给旁人说,或许会被人当成疯子,可不说,又心里憋屈的难受,不过,为何你听了,却好像觉得在情理之中呢?”
慕容云微微一笑,“因为你说的这些,我曾大致想过与你差不多的,只是奈何旧制未除,有些想法也便掩埋在心底里,今日你一说,我忽而觉得,你我也算是心意相通了。”
苏盈盈凝望着他,似在询问,也似在自问,“你也认为一世一双人便足够?”
“是。”
虽然苏盈盈知道慕容云定会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可从慕容云口中说出这般坚定的一字,她还是不由浑身一震,随后她渐渐觉得山洞寒冷,问道:“何故夏日这洞内这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