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条口子!二毛,你还抵赖……?”李三叔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有几分愤恨。
简林安淡淡的瞥过去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道:“说把,老实交代,昨日亥时以后,你在哪,是否是来过死者的院子,你身上的伤口和那院子里的酒瓶子是怎么来的……”
二毛耷拉着脑袋,看着再也隐瞒不下去后,便狠狠的瞪了李三叔一眼,说道:“昨日晌午过后,我约着与几个旧友一起去酒馆里喝上几杯,可偏生昨日他们都来不了,我在酒馆里等了半日,他们都没来,我便提了一壶酒自个回去了,到了村子里的时候正好刚到亥时,我在路过张寡妇院子里的时候,恰巧见到她在院子里拿着竹竿在收衣裳,我也不知是不是喝昏了头了,把嘴里的酒惯了几口之后,便去了她的院子里边,我就抱了她一下,她就拿着竹竿子把我赶出了院子,酒瓶子也落在了她的院子里,背上的痕迹也是被那竹竿子打的……”
二毛话毕,又大声的说道:“我要说的可都说了,这婆娘死了跟我可一点干系都没用,别什么有的没的都往我身上赖,我二毛可是从不会干杀人这种事的……”
底下的村民闻言,面上满是不信,不过是看到简安林还未曾说话,所以也都只是纷纷的瞪了二毛一眼,眼神里的愤怒神色恨不得把二毛盯穿一般。而简安林看着他的神情,倒是也不像说谎,说谎的人一般会避免使用第一人称的说法,并且眼神和神态的各方面都会与平日里有一些差别。
“凶手是谁,如今并未曾有定论,若乡亲们相信简某的话,简某定在这几日给大家抓出真凶,还张氏一个亲白……”
简林安的眉目里闪着些许光华,精致如画的面上满是凝重,一双如墨般黑的瞳里满是看透一切的睿智。而简林安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子安定人心的味道,村民们听着她的画,看着她的神情也都纷纷安静了下来。
“这死人放这多晦气啊,依我看,今日便葬了把,真是晦气!……”村民里有一个身躯格外壮实的大汉开口说道,看着眼前死者的眼里有几分嫌弃。
“张大柱,如今凶手都没抓出来,葬什么葬,尸首又没放在你家,你嚷嚷个什么劲,这不还隔着两道院子吗,再者说了,月娇可是你媳妇的表姐,你怎就这么没良心呢……”李三叔皱着眉说道,看着张大柱的眼神里满是不善。
“隔着两道院子咋了,大晚上的想想你旁边有个女尸,你好受?要不今晚你睡我那,我和采月睡你家去……?我说要葬了,你们又不许,非要把这晦气东西摆在这里……”张大柱嗤笑了一声,眼神里有几分讽刺。
而看着李三叔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面上又闪现过几丝嘲弄,开口说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尸首又没在你家院子边上,你当然不怕晦气了……”
“张大柱你还有没有良心了,这张寡妇好歹也是媳妇的表姐,平日里看着你挺老实的,原来是个白眼狼……”李三叔冷笑了一声,看着张大柱的眼神里有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