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底这般冷法,除非找到个至阳法宝护体方能下去捕捉那些雪魄,不然人都得给冻坏了。”
绿袍摇头道:“这一时上哪里去寻那至阳宝物?瞳娘虽然将体内寒气压制住了,可也只保得一时,久了却是不行,真真急人!”
天狐叹了口气:“我倒不知道这雪魄这般难取,倒怎生是好?”绿袍不死心,试着几次攻入地下,每每入地千丈就扛不住,只得退出,嘴都冻黑了。
天狐见了,摇头道:“你这般死扛如何行得通,且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绿袍无奈,坐在潭边发呆。忽然问道:“这水如何不结冰?”两人对视一眼,大喜。
当下,绿袍就跃入潭水中,好一番查探,过得一阵方才出来。他此时倒满脸喜色,说道:“倒是忘了,这是个火山,虽然千百年未曾喷发,倒还有道细细的火脉尤存,是以保了这潭水不冻结。如今沿着这火脉下去,倒还能受得住。只是要扑捉这些雪魄精灵怕要费些时日。”
天狐奇道:“这却是怎么说?”
绿袍笑道:“我打算顺着火脉开个通道下去,寻一处寒气汇集之所,行那守株待兔的法子。”
天狐点头道:“这法子倒可以,反正也要靠火脉护身,行不得远了。到处乱撞倒不如选个寒气盛的所在,在周围守着。这些雪魄精灵虽有些许灵智,到底还不得通灵,又喜阴寒,必会凑过去。”
当下两人就在峰顶顺那地火脉凿了条通道,到得地底七千三百丈,见得一个奇异所在:地底龙脉汇集,形成一个丈许的空室,浑圆若球,里边寒气凝结成液态,却又不是水,透明晶莹,缓缓流动。天狐远远打了根白眉针过去,还未近前,就变了冰渣。看得两人咋舌不已。这白眉针是天狐以她原身毛发炼就,威力如何,她本人自是清楚。
两人远远看得不时有雪魄精灵从别处过来,进入那寒室中泡得一阵,好似人泡澡堂子一般。那些雪魄形态各异,只都是透明中略有些白色。几不可见,若不是它们近前时带有一股寒气,还真难查觉。那些雪魄好似也不能在那寒室中久呆,过得一阵就自去了,倒是颜色越淡的泡得越久。
天狐小声说道:“你说那寒室中那些液体是不是就是雪魄精灵所化?要是能都取出来....。”
绿袍摇头道:“莫想那好事了,这里不知是多少龙脉地气聚集之所,你动了这里,会是个什么情景?怕是万里山川崩裂,不知造成多大灾劫。再说,你哪里拿得动它?我还是捉些雪魄精灵是正经。”
天狐嬉笑道:“说着玩还不成吗?要是能拿,我怕你这家伙早就扛跑了,还说甚么灾劫,说得自己好像个圣人似的。”
绿袍赫赫两声,也不反驳。两人在这小长白山一住五年,轮番収取那雪魄精灵,凝炼了一对雪魄珠。绿袍本意是得了天狐之助,便多炼一颗,两人平分。
到炼成之后,天狐把玩一阵,扔给绿袍,道:“这东西我也没甚用处,你还是留给瞳娘妹妹吧。”
绿袍此时心情大好,笑道:“瞳娘也只用得一颗,这般天地灵粹所凝之宝,你不用它,日后留给小狐狸也是好的。”
天狐闻言,如同给人踩着尾巴一般,气呼呼说:“你和你家娘子才会生一窝崽子,姑奶奶追寻的是无上大道,绝不嫁人!”说着话,却是捡起些雪团直往绿袍头上砸。
绿袍大笑着,一溜绿火,直往南疆而去。天狐见他跑了,气得直跺脚,没处出气,挥手将那通往地底的通道震塌,又将两人在潭边建的木屋一道火烧成了灰,方追了上去,口中尤自骂着绿袍臭贼,回头看姑奶奶怎么収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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