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到了相似的消息,他执意孤身一人赴约,之后就……”
“之后就怎么了?”南风轻听得心中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中升起。他们一直都在极力地避免这个后果,难道少君还是……
“少君他……”余生默了默,最后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少君现在还下落不明,我们也在尽力地寻找,可是……”
“什,什么!”南风轻心底拔凉,呐呐道,“是我们连累了少君啊……”
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余生忍不住安慰道:“你也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少君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风轻一把拂开他的手:“你我心里都知道,少君本来就受了重伤,功力大不如前,何况萧谏煜又擅用阵法……我如何能不担心!”
他说着吃力地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去,余生一把就拉住他:“你要到哪里去?”
“当然是去找少君,多一个人多一点希望……”
“你先别着急,”余生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如果少君在萧谏煜的手上,他断然没有理由再公开处死你们。他这样做的目的,一定是因为根本就知道少君的下落!”
“这……”南风轻一怔,表情有些松动,犹豫了两秒钟道,“你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皱了皱眉,“但是,如果少君不在他们的手里,又会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到千秋宫来?”
余生一噎,这问题何尝不是他正在疑惑的,少君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派出了不少人出去打听,可是,依旧都没有他的下落,甚至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天地之大,难道一个人就真的这么消失了?
然,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门外忽然投下了一道浅浅的阴影,一片银色的衣角拂过门槛,随后一只绣着鎏金暗纹的靴子便踏了进来。
“什么人!”余生的神色徒然一冷,转身面向这不请自来的人,心中一瞬间的警惕,这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千秋宫内部,且没有一个侍卫童子禀告?
南风轻扶着腰也看向来者,只见那人一身银色的长袍,面上一块面具遮掩了大半的面容,只留下下巴精致的弧度,他猛然间回想起那日在刑场昏昏沉沉濒死之际,似乎也是有那么一片银色的衣角拂过,然后绑着他的绳索就断裂在地了。
“是你救了我们?”南风轻走上前,松开扶在腰间的手,挡了挡余生的动作,示意他不要着急,“那天在刑场的人,是你,对吗?”
银袍的男子缓缓转过头来,视线犹如实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南风轻在他的面前竟莫名地感觉一阵紧张,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竟缓缓地渗出汗来。
而余生听南风轻这么说也惊了一下,追问道:“你们……是他救的你们?”一瞬间又什么光电般在脑海中闪过,他忽然抬头看向那男子,“你是申屠奕,我没猜错吧,以前的那些消息,也是你提供的吧?”
这个叫申屠奕的人,就是多次和千秋宫传信告知萧谏煜的动向和南风轻三人消息的人,也正是有他的消息,余生才会及时地出现在朱城!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这段时间,他确实给了千秋宫莫大的帮助!
余生有些激动,同时也松了口气。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就是申屠奕,那定然不会对他们怀有敌意。待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之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退后了一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道:“竟然是申屠兄,就进来喝杯茶吧。”
银袍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朝着一旁的矮几走去。
余生亲自给他沏了茶,问道:“申屠兄是来看望他们三人的吗?”
“不知道申屠兄多次向我们透露萧谏煜的动向,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申屠兄……”
不知道余生说了多少次,帝云鸿始终不发一言。终于,待一杯中的茶水见了底,他才慢条斯理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顿时,一张如鬼斧神工般精致的面容出现在了余生的面前。
“噗……少,少君?”余生一口水喷在南风轻身上,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止住,面色却依旧惊诧万分,“少君,怎么会是……啊,您怎么会成了申屠……不对您怎么成了圣域的视察大臣……”
帝云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面上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才不过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么?若是没有我,就凭你们几个,哪里还有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