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哪一家的女子再嫁给你?”
陈子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陈贺。半响之后,才道:“父皇,不要别家的女儿,只要严家的女儿——严玲婉!”
皇上陈贺故作正经地摇摇头:“严家的女儿,你不是不要吗?”
“父皇!”
“当初你怎么对那丫头的,父皇都不耻你的行为!怎么,现下知道别人的好了?”皇上扫视了一眼身旁的王爷,眼里藏着笑意。
破天荒的头一次宁王爷没有回嘴而是垂下眼眸,一瞬又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皇上:“是,知道她的好了!所以……”
“这事儿可难办了……”陈贺极其为难的打断了宁王的话,“你说要重新大婚,父皇就得下旨先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再下旨给你们赐婚,你当父皇这赐婚是儿戏吗?还有你能保证解除婚约严家那丫头不会逃?”
逃?
“不会!”陈子墨说的很坚定。
“呵呵,不会?”陈贺呵呵了两声,“未必吧!你忘记了丫头的要求,与朕约定的三个月的期限了吗?”
陈子墨顿了顿,说实在的他自个儿心里没底,正是没底所以想把大婚仪式给办完,只要仪式完整,她就是本王的王妃了,绑也要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跑也跑不掉了!
见老九不语,陈贺就知道这个从小就爱惹是生非的混小子,如今已经是疆场上杀伐决断的悍将,上了战场以后从不叫苦,从不抱怨,也不说任何委屈的儿子在严家丫头跟前却栽了一个大跟头。
所幸他醒悟得快,可那丫头的心思还真不好说?
“父皇,帮帮儿子!”
儿子?
陈贺对这个儿子其实是心存歉意的,从小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他,等到想关注他时人又上战场了,这一去就是十年!这一声久违了十年的“儿子”,让皇上颇有些动容!
他知道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从小就喜欢与自己对着干,即便面上称呼父皇,可他心里就没有承认过他是儿子的身份,还不说称呼父皇的时候屈指可数。现下老九这般自称儿子,已经是在服软了,已经是承认了自己儿子的身份。
自己再装就矫情了,于是陈贺清了清嗓子,靠近陈子墨低沉地问:“你与那丫头圆房了吗?”
圆房?
陈子墨一愣,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不着声。小东西连月事都还没有来,三弟曾经说过,女子没有来月事就代表身子还没有长成熟,是绝对不能行房事的,两人自然没有圆房!
皇上见老九神色不自然,就知道是这结果!
“老九,当初你逃婚,那丫头一句话就帮你抹平了。如果换做那丫头逃婚,你怎么帮她抹平?到时候你丢不起这个脸。”皇上语重心长的顿了顿继续道:“老九,还是先抓住那丫头的心,让她心甘情愿与你在一起,到时候父皇会让你重新大婚。”
“老九,在那丫头跟前,你都不是你了!你的干练呢?你的手段呢?抓住她的心不是说不能用手段,该用的还得用。”皇上再一次顿了顿,看了一眼德总管继续道:“否则,你以为那丫头能等到你从边关回来?”
陈子墨抬眸再次定定的看着陈贺,父皇那话在暗示什么?
原来传出严玲婉是草包,是废物,背后帮忙推波助澜的人不是别人,是皇上!严培之当朝礼部尚书,主管礼部,也是大楚重臣。严玲婉又是嫡女,家世背景也不差,如果不是传出那般不堪的传言,早就有人上门提亲了,或者有人进宫请皇上指婚了,哪里还能等到你宁王从战场上回来?
父皇那话还暗示了什么?目前父皇不会再次下旨赐婚,可会暗地里助我,也好!让小东西明确自己的心,让小东西心甘情愿的嫁我!
“儿子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陈贺一个招手,德总管立刻上前,皇上给德总管耳语了一句,德总管转身把压在花瓶下面的纸条拿出来交给了宁王。
“关注一下这家成衣店,应该与前儿劫持严丫头有关!”
“嗯!”陈子墨看了看纸条,大手一捏,纸条就成了粉末。
“皇上,怎么不帮王爷呢?”德总管一直等到宁王出去才问出声。
“阿德,还不是时候!”皇上自然想帮老九,可老九自己一开始放弃了,现下要想追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让他吃吃苦头也好。而且那丫头还没有入朝议政,还真不是时候呀!
“阿德,把赏赐给送过去吧!”
“是,阿德早已安排下了!”
皇上笑了笑,下注赢回来的银子不少呀,是得早早准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