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站起来走到窗边,酒楼外面天色渐暗,稀稀拉拉的几人在大街上走着。毁了四妹的名声,要达到什么目的?而谁又是最得利的?宁王把在严玲婉那里学到的思维方式搬来用,自己在脑子里一一分析。
别说,这种方法很好用,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的准,不过准确率是极高的。
谁最得利?联想到二弟曾经说的话,三弟的娘极其反对三弟与四妹的事儿。王爷理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一想就明白是谁了,是三弟的亲娘!
陈子墨眼底是冰冷一片,比窗户外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
酒楼小二端来了酒菜,穿着厚厚的棉袍竟然都打了一个寒颤。
武伯与王爷在包间里一起用晚膳,正进食间,乔子松接到消息也匆匆赶来,一看只有武伯与大哥在。
“大哥,四妹呢?”
陈子墨示意他坐下,武伯招呼小二送来干净的碗筷。陈子墨把知道的事儿给乔子松说了一遍,气得乔子松大眼瞪得溜圆,呲牙咧嘴的说:“岂有此理!”
“二弟,此时还不宜告诉三弟!”
不宜告诉三弟?
“是,毕竟是三弟的亲娘!”
是呀,就凭一个婆子哪里敢?如果不是得了主子的首肯,她哪里敢?
四妹这还没有嫁给三弟,就这般毁人清誉,嫁进去了还得了?四妹该怎么办?三弟又该怎么办?
“一会儿三弟过来,咱们就喝酒聊天!”
乔子松黑沉着一张脸,还是点点头。
“大哥,在四妹与三弟的事上是不是得找机会来一次狠的,否则有些人不知道厉害,还没等四妹嫁给三弟,不消停的人就能闹得满城风雨!”
陈子墨点点头。是呀,是得给点教训,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伤害本王庇护的人!
等到刘文轩安顿好手里的事情来了益丰酒楼,他以为是大哥、二哥要给他庆功呢,只说是顾宛都没在,吃什么庆功席?
刘文轩什么都不知道,吃了晚膳仍旧回了医馆,还有一个特殊病人需要他的亲自照顾。
张贝珮回到张府,奶娘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两人都没有看见从那个婆子身上搜出来的腰牌,压根就不知道是刘府的婆子,还只当是赵府的婆子,只当是赵芸馝的儿女找人来祸害她的。
奶娘告诉她的话,张贝珮还是记在心里了,自己在明处,张灵儿在暗处,如果自己不小心,还真的是防不胜防,不可能大哥每一次都赶得及来救自己!
于是,张贝珮私下里的查探究竟是谁放的纸条在自己的屋子里,张府里不消停的人看来得要整顿整顿了!
刘府大夫人田诗妤是等了一个晚上都未见秦妈妈回来,第二日着人去悄悄打听也没有消息。田诗妤摸不清楚状况,自然不敢声张,只得说秦妈妈告了假回老家去了。
第三日的早上,田诗妤睡醒后发现自己枕头边上竟然搁着一把匕首,匕首上缠着秦妈妈的腰牌,吓得田诗妤两眼一翻给昏了过去。
等醒来后田诗妤细细的一想,后怕得紧,匕首都能轻而易举的放在自己的枕头边上,那意思是随时能要了自己的命。而且匕首上还缠着秦妈妈的腰牌,说明秦妈妈这一次出手失败了,这两日都没有见着人回来,说明她已经死了!
田诗妤一个后院女人,平素没有少收拾府里的那些个不安分的姨娘、庶子、庶女,她的心还是狠毒的,可在这事儿上还是吓了一大跳。
没有想到张家的那个女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秦妈妈都敢杀,这还得了?难怪外面都称呼她三大炮,如果将来她嫁进府来,还有自己的活路?
田诗妤把秦妈妈的死归咎到了张贝珮身上,自然对张贝珮是即恨又害怕!不过田诗妤还是消停了不少,没了秦妈妈这个做事儿得心的人,田诗妤做什么都不那么带劲,自然就消停了不少!
张贝珮与奶娘在张府暗中查探,发现曾经有一个丫头进去过她的院子,立刻找那进去过的丫头,结果那丫头上吊死在屋子里了。一时之间查不出究竟是何人,张贝珮只得小心再小心。
再说说李君明知道了匈奴二王子要想绑架严玲婉,他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栾提呼厨泉的意图。
回到太师府,刚走到内院。
“大公子,您回来了?”府里的两个大丫头,平素跟在老太师身边的干草与佩兰笑着迎了上来。
李君明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干草立刻噘起了嘴,眼眸里是既有爱慕又有失落。
佩兰连忙拉了干草两把,白了她一眼:“你做什么?不要噘嘴了。”
“大公子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佩兰沉声的说,带着丝丝的讥讽,“不要以为自己在老太师跟前当差了,就把自个儿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