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微蹙眉头,怎的感觉有些来势汹汹的?
“风竹赶快回去。”她赶紧冲着风竹说了一声,暗自庆幸此刻不在赵府而是在外面。
“是。”
好在周瑾大哥驾着马车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严玲婉被风竹扶着很快登上了马车。她不想把马车给弄脏,只得侧着身子。
一回到顾宛小雅,风竹立刻去安排。有了之前的经验,也知道来月事时自己该如何处理了,很快收拾好自己。
她站在外廊上,夜色沉沉,零星的几颗星星挂在夜幕中。
刚沐浴完,被擦得五六分干的发丝在夏夜的晚风中轻轻的飞扬。没有几日就是严玲婉十六岁的生辰,自己到了这里竟然快满一年了,突然发现这一事实,让她感叹不已。
站在外廊上,严玲婉不想去思考任何,她木木的盯着那夜空,脑子放空。脑子一旦不愿意工作,倦意很快便涌了上来,严玲婉感觉身子发软,打了一个呵欠刚想转身去休息,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揽住了她。鼻尖处立刻传来她熟悉的竹叶的清香还夹杂着男人的汗味。
原来在刑部的宁王得到雾传来的消息说王妃腹痛。宁王立刻交代了云,就直接奔回了宁王府,再翻了墙头过来。见她慵懒的站在外廊上,肩头斜靠着廊柱,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心里的不安这才放了一半下去。
“肚子还疼吗?”陈子墨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嗯。”严玲婉的那一声嗯,在鼻腔打了几个转,哼哼的才嗯了一声出来,原本就慵懒的人这下子就更懒了。她转过身来,小脸在男人的怀里来来回回的蹭,又是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是越发的想念他,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的怀抱。
自从镇国公府的事情过了,宁王就没在集文殿出现过,就连严玲齐都不怎么搭理顾宛,大家都暗自以为宁王与严玲齐是生顾宛大人的气了才这般。
不过,看在赵熙的眼中却很欢喜,只有宁王与顾宛彻底的生分了,他赵熙才有希望能彻底的走进顾宛的眼里。
陈子墨见小东西在怀里来回的蹭,唇角立即扬了起来。等她蹭够了,陈子墨一个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外面凉,床上去休息。”
这么热的天,外面哪里凉了?那是凉快好不好。热了一天,洗个澡站在外廊上就图个凉快,还不准,真心是没天理!
陈子墨抱起她紧走两步到了床边,长腿一迈用膝盖顶着床,把她放进了大床的中间。陈子墨再站直身子,脱下外衫与鞋子,歪着身子也躺了下来,并躺在了严玲婉的身侧。
陈子墨长臂一捞,便把人抱进了怀里,小声的道:“我给你暖暖。”一只大手已经抚在了严玲婉的肚子上。
“嗯。”严玲婉在别人跟前那就是一个冲锋在前的先锋,可在陈子墨的跟前她就能懒成一只猫。
很快一股暖暖的热气在腹腔里缓缓的游走,很舒服。一晚上的各种不舒服,终于得到了救赎一般,平复了,在陈子墨的怀里彻底平复了!
严玲婉懒懒的依偎在陈子墨的怀里,闭着眼睛问:“这两日你在忙什么?”
陈子墨手上的动作不停,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抓住了张翔。”
“张翔?就是张灵儿的哥?”慵懒的女人这才睁开眼睛。
“嗯。”
这两兄妹躲在暗处是想做什么?仅仅为了报复我?严玲婉明显不是那般的相信。从新皇的欢庆宴上发生的事儿来看,那张灵儿也不算很聪明,至少她不应该出现在事发的当场,应该撇清她自己才对。
“这两兄妹从西北跑回来就只是为了报复我?”严玲婉抬起眼捷看着陈子墨问。
她自己歪了歪嘴,继续道:“张灵儿的目标是顾宛,我能懂。顾宛查出了十六年前的冤案,抓了赵芸馝,也算是间接的毁了张灵儿的一生,她心中生恨,我能懂。”
严玲婉看了陈子墨一眼:“张翔也是?”
陈子墨垂头在她的额头处轻啄了一下,才说:“不只,张灵儿的目标是顾宛,张翔的主要任务是与匈奴那边联系。”
“匈奴?”严玲婉重复了一遍匈奴。
她不了解张翔,除了知道他是赵芸馝与张天瑞生的儿子,是张贝珮同父异母的兄长之外,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再多一点儿的信息。
“当初,赵芸馝被抓,判了斩邢,张灵儿与张翔,还有两个较小的被赵家接走了。当时张翱才接手张府的事物,大约也是不愿意看见他们几个,对于赵家来人接走了他们,张翱并没有放在心上。”陈子墨说。
严玲婉点点头,张翱的心态她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