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想下几号,想不起来,要看病历才行,反正那天我们来医院检查,然后……”留意到赵文雪着急上火的神情,曹树林是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看吧,还说没有,你完蛋了,你遇到的那个人叫贾远鸿,他得了艾滋病,被我们医院隔离在那曾楼!你们都没看到隔离提醒吗?”赵文雪尖声说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过程吗,有人骗我们,故意引我们去,我一直不知道那人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想让我们被传染上坏病!”曹树林看着赵文雪,眼睛瞪得铜铃大:“医院不是有监控吗?我要报警,让警察把那个人抓起来,还有,我还要告那贾什么鸿。”
“算了,你还是省省吧,现在还是你们的病更要紧,估计得要住院,你们商量一下,虽然这个病不能治好,但是有药控制着,能多撑些时间也是好的。”赵文雪“好心”建议道。
“不,我们没病,我们才不要治病!”
一直呆滞的曹长城,终于回过神来,刚愎自用地说完这句,抓住刚听了消息就一直坐在地上蒙着脸哭的金秀芳的手,然后看向曹树林:“儿子,别跟他们说了,他们一定是骗人的,去叫你奶奶还有丽花他们,我们走!”
“二哥,树林,你们别这样,要理性、冷静,就留在这,我帮你们安排住院,也不用去挂号、登记了,至于费用,你给曹燕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去筹,也不用太急,我帮你们先垫付一点。”赵财茂赶紧起身劝道。
“是啊,二伯,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你们都不管,只能让病情越来越严重,还是留下治疗吧。”赵文雪也很热心地劝慰着。
被两人这样一说,曹长城像是拿不定主意了,看着曹树林,而曹树林则看向马丽花那边,见张爱兰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大声叫道:“奶奶,奶奶怎么了?”
“大概是刚晕倒了,你们现在就更不能走了,我给你们安排个病房。”赵财茂很热心地接口说道。
“那就麻烦财茂弟了。”曹长城应了声,拿好检查报告,跟在曹树林和金秀芳后面,过去察看张爱兰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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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院长,有几个人在房顶上要跳楼。”
给张爱兰安排了病房,好不容易将曹家人都打发去了那,赵财茂才没清净多久,办公室门就被敲得山响,隐隐约约还有声音传来,他皱着眉过去把门打开,入目是医院一个卫生工惊惶的脸,伴随着她的大呼小叫。
“几个人?什么人?”赵财茂吃了一惊,要是医院出了人命,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作为院长,是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也不知道,刚看到情况不好就下来给你说了。”清洁工如是回答道。
“爸,曹……”
赵文雪进门,正兴奋地开口要说事,发现还有外人在场,猛地打住。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赵财茂意识到赵文雪有不方便让外人听到的内容,让清洁工说了下大致情况,打发她离开。
“爸,刚才那个清洁工说的,就是曹家那几个人,他们心理可真脆弱,这就要寻死了,死就死吧,真是大快人心。”赵文雪是典型的幸灾乐祸。
“你懂什么!”赵财茂沉着脸呵斥:“这里是我的地盘,有人出了大事,我能完全撇清吗!要死,他们也该换个地方!”
“他们自己要死,关你什么事。”赵文雪脸色窘红,嘟囔道。
她还从没被赵财茂这样大声吼过,便觉得十分委屈,虽然心里觉得他的顾虑有道理,却仍想顶撞一下挽回面子。
“行了,别给我添乱,忙你的去,我去看看现在什么样了,可别在我这里出事!”赵财茂不耐地挥挥手,示意赵文雪赶紧走人,待她撅着嘴转身要走时,才想到一点,当即问道:“除了我们内部的人员,应该还没人知道这个情况吧?”
“大概已经有好些人知道了吧,我都是听别人说的这情况,不知道消息有没有传开。”赵文雪仍旧不太高兴地说道。
“你蠢啊!不会跟人说,叫他们别到处乱讲吗!”赵财茂的话,讲得比早先更重了。
“我这不是忙着来告诉你吗!”赵文雪撇了撇嘴,了然地瞪着赵财茂:“爸,我又没做错什么,事大了,你自己解决不了,把我当出气筒!”
她说完这句,也不等赵财茂说话,转身,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