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暗暗深呼吸,转身离开了,他召集了联邦几所顶级医院的专家,准备对阿瑟进行会诊,他亲自主持。
会议室就在重症监护室旁边,伊登进去的时候,医生专家都站了起来,军医对伊登行了军礼,伊登示意大家就坐,说道:“他为什么还处在昏迷状态,身体机能不是基本正常了吗?”
老军医抬眼瞅了一眼伊登,挠了挠自己白花花的头发,说着:“大脑检测结果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根据现有仪器数据判断,没有脑损伤,所以,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他说着,很是怀疑地瞥了一眼伊登,说着:“尤其是感情上的。”说完还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伊登觉得胸口发闷,正想说点什么,坐在会议桌最末端的一个中年医生突然说话道:“阿瑟·米尔先生……三年前曾经在我的医院里住过一段时间,我是有印象的,可是这几天想回头重新查病历,发现档案中查询不大了,或许我记错了,不过……”
伊登立刻追问道:“不过什么?”
医生有点困惑地摇摇头,说着:“应该是米尔先生,我记得他的脸,那次他也是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也有些奇怪,护士还以为他脑部受伤失忆了,问了很多譬如时间年代之类的问题,脑电波也有些问题,本来已经组织专家会诊了,米尔先生却自己出院了。当时是在我负责的科室,所以记得还算是清楚,但是,病历却查不到了。”
伊登微微皱眉,他让老军医继续主持会诊,单独把那位发言的大夫叫了出来,问道:“你之前怎么不说?他都已经昏迷半个月了。”
医生也有些为难,说着:“抱歉,奥斯顿将军,因为实在是找不到病历,电子库中的数据被抹掉了,我最初也只是怀疑,这几天寻找当初的几个护士、护工,确认了很久才敢讲出来。”
伊登想着在山洞中阿瑟显得奇怪突兀的话语,问着:“还有更详细的事情吗?你好好想想。”
医生也是郁闷地摇摇头,说着:“他当时不配合后续治疗,能下床就走了,又没有家属跟住宅地址登机,我们没办法做回访。”
事情好像比想象中的负责,他让医生先进去继续参加会诊,自己则走到阿瑟病房前,叹口气。
阿瑟仍旧昏迷,伊登干脆在阿瑟身边的病房里住下,终日更加沉默寡言,阿斯兰将军实在看不下去,深夜来访,他站在阿瑟病房前看了一会,回身对伊登说着:“所以,都是你自食恶果对吗?”
伊登沉默,阿斯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如果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势也留不住。”
阿斯兰本来没有期待得到伊登的回应,只是陪他一起沉默地站着,没想到片刻后伊登突然开口,说着:“只要他好起来。”
只要他好起来。
重症监护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值班的医生快速飞奔到阿瑟的床前,生命检测仪上的红灯急速闪烁着,医生给阿瑟做着心肺复苏,喊道:“快拿设备,心跳骤停,快!”
伊登怔怔地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这种即将就要失去的感觉太恐惧,他从未体会过如此仓皇无措的绝望。阿斯兰皱眉扶住伊登手肘,无意间碰触到了伊登的手指,冷得跟冰块一样。阿斯兰宽慰道:“有最好的医生和医疗设备,会没事的。”
伊登紧紧攥拳,手掌中已经渗出了血,是他的错,他谋杀了阿瑟,他明明想好好真爱他的,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伊登绝望地想,他可以让步,可以放弃,只要阿瑟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