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眠。薇亚懊恼得从床上坐起,赤脚向阳台走去,晚风卷起米白色的窗帘,黑沉的天幕上一轮弯月发出皎洁光芒,她静静得望着明亮的光源,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又瞬间浮现在了没有丝毫睡意的清晰大脑中,该死,怎么又会想起那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薇亚的视线转向阳台下,一个高挑冷漠得身影在阴影中和她一样正仰头望着夜色,仿佛感受到了注视目光,转过身来,飞扬的长袍宛若盛开在地狱深处的曼珠沙华,绝美冷峻的面容在一半的阴影中显得妖冶而邪气。
竟然是他?薇亚感到心跳漏了一拍,常年冷艳不为所动的脸有些微红,墨景,他注意到了自己,正在注视着她。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见到喜欢之人的紧张与忐忑不安。
“墨景,你在看什么?”
漆黑柔顺得短发,墨蓝的漂亮眼眸。薇亚看着这个娇小清秀的女人走到墨景身边,心里突然浮起一丝从未有过的难受感觉,那种名叫“嫉妒”的令人可以黑暗的东西。没错,那样墨蓝的眼眸已经在梦中出现好几次了,高高在上的冷漠与嘲讽,势在必得却让自己非常厌恶的温柔笑容,她的所有伪装与丑陋都暴露在了那个女人的目光下无所遁藏。有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失去!薇亚金色的眼眸一冷,直觉告诉了她准确答案。
她平静得关上阳台上的玻璃门,重新躺回了床上,嘴角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弧度。苏醒的前世记忆已经告诉她该怎么做,像前世那样狠狠将那个女人拖下骄傲的宝座。
临时搭建起来的祭坛上被层层锁链束缚呈贝壳状的梦之圣杯发出黯淡的光泽,祭坛下的仆人们搬着桌椅整齐排列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安念抱着一个巨型陶瓷花瓶身形不稳得朝走在前方托着甜点托盘的玄炎吼道:“喂!有必要把这种东西摆到现场吗?这东西那么笨重,我根本那不动,你要么再换个人?”
在前方托着托盘偷吃蛋糕上樱桃的玄炎转头,手指抹掉了奶油用舌尖兴奋舔了一口,朝安念笑嘻嘻说道:“小念念,你这可是不行的哦,体能太差了,你在A班还是体能训练的垫底吧,要知道我可是能徒手搬三个这样的陶瓷花瓶吗?”
三个?安念抽搐着嘴角想象了一下玄炎拿着三个花瓶的样子,吹牛也不吹得逼真点,三个这么大的花瓶,是要另一个放在头顶上吗?
安念抱着花瓶满脸不情愿得想着,不料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蛋糕,玄炎这家伙,是想害死我吗?这是安念倒下去的唯一想法,不知道这碎掉的陶瓷花瓶要多少金叶?等等,问题好像不是这个!这是自己即将要与地面亲密接触也要摔坏下巴的节奏啊!
“你没事吧。”
带着清晨自然气息的栗色长发缓缓拂过脸颊,洁白的长衣席卷开来将她轻轻裹住,修诺温柔得用银色的眸子望着她,“好久不见,安念。”
安念微微一红望着修诺近在咫尺清雅出尘的脸,在阳光的沐浴下就好像看见一双洁白而一尘不染的羽翼从他身后缓缓张开,坠落无数随风飘逸的轻柔羽毛。
不对,怎么他的脸……安念感觉视线有点朦胧,面前俊逸清雅温柔得脸在空气中扭曲着幻化成了一张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上位者才有冷酷的脸,而一句话也脱口而出:“别把你假惺惺的面容展示在我的面前,诺修斯!”
修诺的银眸剧烈颤抖了一下,不敢置信得望着怀里的娇小的女人,难道她恢复记忆了?不对,不可能的,如果是的话,她就不会和墨景……
“放开她!”墨景一脸愠怒得夺过修诺怀中的安念,怒视着他。
修诺微微一怔,随之嘴角涌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优雅而端庄得行了个神官礼,“光明神殿祭司修诺拜见伟大的战神陛下。”
墨景冷哼了一声,望向怀中的有些呆愣住的少女,有些醋味得说道,“念念,你不会被这个长得道貌岸然的家伙给迷惑了吧:。”
“怎么会!都怪玄炎害得我跌倒了,刚好修诺祭司经过否则要赔一大笔金叶。这只是个意外。”安念尴尬得将被光系魔法漂浮在空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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