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郭医生打去,“这是你们医院的过失!你们必须负责,至少要赔五百万!”
林悦蓝也跟着附和。
郭医生没有任何防备,眼镜被打落,护士一边张皇失措的阻拦,一边叫保安。
最后还是保安拦着,医生和护士才顺利离开。
和医生闹完还不算,姨父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面前,指着我义愤填膺地开口,“我前两天就说要转院,你执意不转!现在出事了,你满意了?!我真怀疑这件事和你有关系!”
我眼神冰冷地睨着他,一言不发。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他当我是没话说,插着腰,“这件事肯定和你有关,是你把你外公害成这样的。我告诉你,医院赔偿的钱,你一分都拿不到!”
外公才刚走,我不想和他吵。
我尽量平和地开口,“外公已经去世了,我们现在最应该想的是怎么处理后事,而不是满脑子都是想着赔偿。”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为什么不想着赔偿?!这本来就是他们医院的责任啊!”
我垂下眸子,直截了当地问,“电话里,我好像只是和小姨说外公去世了,并没有说原因。还有,你们离医院明明不算近,为什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对。
我就是怀疑姨父!
又或者说,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姨父愣了一下,小姨十分自然地解释道:“我们原本就在来看你外公的路上,至于其他的,是刚才在门口护士告诉我们的。”
我已经不相信小姨了。
“你外公的身后事,不用你操心,我这个做女儿的,会安排妥当的。”
小姨又说。
这是理所应当的,我点头应下。
我准备走时,姨父又叫住我,“把预存在疗养院的钱,退出来还给我们!”
我惊讶,“我说过,预存的钱,都是我自己的。”
这些钱花在外公身上,我一点都不心疼。
但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他。
他顺势又一次说道:“那行,赔偿款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从他和郭医生开口要五百万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并不那么在乎疗养院里预存的钱了。
我走出医院,外面烈日刺眼,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也许醒过来,外公就还在。
我木讷地回到家,把浴缸放满温水,整个人泡进去,找回一点点真实感。
次日,我回工作室销假,开始上班。
小姨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葬礼时间,在三天后。
接完电话,我又全神贯注的投入到设计稿中。
傅岑然近期都在国内,早上我来工作室时,把修改过的稿子都发给他看了。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还算满意,更加激发了我对设计的热情。
晚上,结束一整天的忙碌,我下班回家,还去市场买了点菜,准备煮番茄牛腩吃。
谁料,刚走到楼栋门口,就有两个警察朝走过来。
我以为是他们查出了姨父下毒的证据,忙问,“您好,是查出什么证据了吗?”
他们皱了皱眉,其中一个警察出示警察证,道:“宁希是吧?请你跟我们去趟局里,配合调查。”
“什么?”
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兆。
果然,警察解释道:“你的表姐林悦蓝报警了,指证你涉嫌杀害你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