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这话,柳轻心便是明白,自己所不知的这一段时间,哱承恩经历的事情,并不似他现如今表现出来的一般轻松惬意,他怨恨大明朝的皇帝,想要称霸一方,极有可能,也是有许多的无奈。
将来,他就是她的夫君,要跟她一生相守的人了,这身体之前的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管不了,但,从今以后,她柳轻心却是可以辅佐他,帮衬他,跟他同进共退!
她知道历史,知道“曾经”的哱家是怎么输了宁夏之役,自然,也就可以帮他避免那失策!
医治瘟疫,可是她柳轻心的专长!
没有那一年夏末的瘟疫横行,没有瘟疫横行后的人马荒缺,哱家,极有可能,就会跟大明朝,以长城为界,分邦而治,极有可能……哱家,就可以不用满门抄斩,不用大小几百口人,无一生还!
“还不是那狗皇帝,非要增加赋税!”
小心的把柳轻心抱到窗边小榻上,哱承恩苦笑着摇了摇头,侧身在她的旁边坐下,把自己的腿,给她当枕头,“之前,那个嘉靖皇帝,越老越糊涂,放着好好儿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信什么歪门邪道,想着吃什么仙丹,来求长生……尤其是到了最后的那几年,更是把一些江湖骗子请进了皇宫里面去住,天天把个皇宫,都折腾得乌烟瘴气,炼什么‘仙丹’!”
“炼那个什么‘仙丹’,就得花大把的银子,一天砸进丹炉里的钱,每个十万,也得八万,几年工夫儿,就把国库花了个底朝天,军费都拿不出了。”
哱承恩稍稍顿了顿,抓起了旁边榻桌上的一把茶壶,对着自己的嘴,就咕嘟咕嘟的灌进去了大半壶,一路快马加鞭的着急往后赶,大半天,一口水都没顾上喝,回来之后,又着急跟柳轻心腻在一起……连刮胡子洗澡,都是用了急行军的速度!喝水?哪里有那闲功夫儿!
“都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现如今,这刚即位上来的隆庆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使劲儿喝了个过瘾,哱承恩便把自己手里的茶壶往桌子上面随手一丢,一边儿叹气,一边儿跟柳轻心这妇道人家说起了“国事”,“登位不到三个月,就下旨要全国增税,他就不看看,经过了之前他爹的瞎折腾,当今的大明朝,已经成了什么熊样儿?不说中原这边儿,连草原上,都有许多人家,开始养不起孩子了!他还增税,增税,增税!他怎么不说让老百姓都去喝风过活,把所有收成,一颗粮食都不留的全交给他挥霍!咱宁夏那边儿,都欠了八年的军费了,爹爹去跟他讨要,他不给也就罢了,还冲着爹爹发火儿,让爹爹自己想办法,牧区那边儿,今年的税赋增加两成!他怎么不去抢的!”
“军费不给了,还要增两成的税?!”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自然不可能记录这种会有污皇帝名声的事情,柳轻心原本以为,宁夏叛乱是因为哱家人有了谋反之心,现在,听哱承恩这么一说……便该是,被逼无奈,更多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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