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家,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
那李铭,好歹也是带过兵的人,手下兵士,怎会这么怂?
“想,想的,请,请三爷给,给指条明路!”
“请三爷明示!”
“想!想!”
听翎钧说,可以让他们将功补过,几个受审的兵士便忙七嘴八舌的跟他应承了起来,翎钧相信,要是不是他们都还被绑在架子上,这会儿,一准儿朝着他扑过来,舔他靴子的可能都有!
“谷雨,你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翎钧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骨气的人,瞧这一群兵士,个个怂的惹人烦,他本能的就不想再多看他们了,扭头,跟谷雨吩咐了一句,就顺手拎了他们画完了押的供词,出了刑室大门。
看着翎钧给他呈上的供词,隆庆皇帝本能的,便拧紧起了眉头。
德平伯,李铭。
他原配嫡妻的父亲。
得他恩典封了爵位的,当朝一品大员。
这耳光,真是扇得响亮!
“这事儿,朕知道了,那些人,你看着处置罢。”
隆庆皇帝沉默许久,然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把那供词团成了一个纸球,丢进了手边的火盆里面,半点儿要对那些人审问的意思也无的跟翎钧说了一句,“德平伯再多不对,也是你昔日嫡母的生父,他已经上了年纪,难免糊涂,待这次事情终了,朕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告老还乡去的。”
“父皇仁德!”
翎钧再好的脾气,面对隆庆皇帝这样的态度,也忍不住声音里带出了恼怒情绪。
李铭这耳刮子,都朝着他的脸上扇了,在隆庆皇帝看来,这还只是“上了年纪,难免糊涂”,是不是以后,李铭带人谋反砍了他翎钧的脑袋,他这当父皇的,也还能说出,他既往不咎了?
在隆庆皇帝面前,翎钧向来都是个百依百顺的好儿子,这一下子闹起了情绪来,自然是毫无意外的,就让隆庆皇帝懵住了。
“钧儿,你刚才……说什么?”
隆庆皇帝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翎钧,紧拧的眉头,让他的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扭曲,“你刚才……”
“儿臣说,父皇仁德!”
翎钧是动了真怒,所以,对隆庆皇帝的态度,自然也就颇多不耐,“江山是父皇的江山,父皇乐意送给谁,那是父皇的事情,翎钧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有什么资格对父皇的英明决断指手划脚!”
平日里不常说话的人,突然说了什么出来,更容易让人当回事儿,平日里从不发火的人,突然恼怒生气起来,也跟容易引起旁人的重视,这是大部分人都会有的本能,隆庆皇帝,自然也不能免俗。
翎钧从未跟隆庆皇帝发过火,所以,他这一时的恼怒,自然是毫无意外的就引起了隆庆皇帝的在意,一番细细思量之后,当然就琢磨出了不对味儿的地方。
翎钧是他的儿子,有他血脉传承的人,德平伯李铭是他的臣子,受他恩德,才能在燕京立足的人……是谁给了他李铭如此大的权力,这样对待翎钧的?!
李铭,仗着得自己的厚待,就这样对待翎钧,这……真的只是老糊涂了?
这根本,根本就是在打他朱载垕的脸,根本就是没把他朱载垕放在眼里!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隆庆皇帝,当然不可能再对李铭这“国丈”继续容忍下去,他是皇帝,一国之君,一切敢不给他面子,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敢妨碍他名垂青史的人,都得付出代价,而李铭之前对翎钧做的那事儿,却恰恰好,就符合了这三样的全部!
“你这孩子,怎这么没耐性,我话还没说完呢,就恼起来了!”
隆庆皇帝是个好面儿的人,自然不可能在翎钧这儿子面前,承认自己错了,考虑的不周详了,佯装生气的“教训”了翎钧一句,就又接着往下说,把自己的话给圆了起来,“我跟你说的,只是明面儿上,让人说不出来咱们不是的做法!真正要怎么收拾那老不死的,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父皇英明!”
隆庆皇帝的突然改口,让翎钧稍稍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因由,忙不迭的应承了他一声,喜上眉梢起来。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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