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说,她并没见过这些人。”
知女莫若母。
李江雪有几分“斤两”,她的生母,比任何人都清楚。
见李江雪跟自己求助,她忙堆起了一脸的假笑,跟李岚起应对起来。
她不是只有李江雪这么一个女儿,倘是逼不得已,弃了这个,也不过是让她的儿子,少了一份财帛上的助力,不致造成不可挽回。
但儿子,她却只有一个亲生的,损失不得,确切的说,是半点儿都经不得遭人拖累。
“把他们的嘴松开。”
李岚起本就是来“兴师问罪”,并藉此,收取德平伯李铭许给他的好处的,怎可能给李江雪机会洗白?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头,叹了口气,像是对李江雪的“死不悔改”颇有些遗憾。
跟他同来的侍卫,在听了他的吩咐之后,便紧一步上前,态度冷冽的把几个地痞嘴里的烂布都薅了出来。
“举证旁人,总得有理有据。”
“你们几个,既说是受我妹妹指使,那便把可信的证据拿出来。”
“不然,可休怪我把你们送去衙门治罪。”
李岚起声色俱厉,宛然,他正在“袒护”的李江雪,是跟他一母所出,而非与李虎跃关系密切。
若不是有之前时候,在来时的路上的“交待”,这几个地痞,一准儿得被他的态度吓破胆子,甚至,尿湿裤子。
“回,回少爷的话。”
“我们,不,小的们不敢撒谎。”
“小的们的的确,是得了八小姐的吩咐,才去给沈家的铺子使坏的。”
为首的地痞,这会儿倒是表现出了某种,或许可以被称之为“担当”的英勇。
他抬起头,因为强抑紧张,而有些口吃。
他知道,此时,或者说此事,关系他们这一群人的身家性命,倘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当个对这位,怎么看都是跟李虎跃,他们的旧“主子”有隙的少爷有用的人,他们,便再也没可能和机会,走出德平伯府的门去了。
“得八小姐吩咐的时候,小的们怕事成之后,她不肯认账,致我们无法跟虎跃少爷讨赏,便特意往她房间的一个花瓶里,丢了一块旧手帕。”
“那块旧手帕,是跟小的身上的这件衣裳,出自同一块布,颜色和新旧程度,都能对得上。”
虽然紧张到口吃,这地痞头领,还是聪明的做了些许保留。
他没有说,是哪个花瓶。
这样,便能防备跟李江雪一伙的下人,将他丢了手帕的那花瓶移走,销毁物证。
之前,他去听李江雪吩咐的时候,便仔细留意过她闺房里摆设。
因为备嫁,她的闺房里,摆了大大小小,足有数百只,等待装进嫁妆箱子里去的花瓶,要在短时间里,把这些花瓶悉数移走,显然是不可能的。
听地痞头领说,往自己闺房的花瓶里,丢了一块手帕,李江雪的脸色,顿时煞白的失了所有血色。
完了。
她刚刚才说,见都没见过这几个地痞,若稍后,李岚起依着引领,当真找到了那块手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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