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想明白沈乔这么说的目的就听到沈乔话锋一转,语气十分凌厉的道“但是!若是秦小姐最后并非像您们所说的那般无辜,那么你们污蔑当朝县主,攀诬燕王妃也得受到国法的制裁!”
此话一出原本还为秦柳儿出头的人都赶紧逼上了嘴,开玩笑!污蔑当朝县主,攀诬燕王妃,这哪一条的处罚也不会轻。
再说了,不管处罚轻重何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这样的风险呢!那嘉禾县主说的如此笃定,结果如何还真是未可知呢!
人就是这样,若是不说到担责任,在不知实情如何的情况下,上下两片嘴唇翻几下随便什么话都能说,都能做那替天行道,道德高尚之人。
但若是落到实处,白纸黑字的写上签上大名,需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时便不敢那般的随意大放厥词了。
秦柳儿没有想到自己的计策就这样就被破了,沈乔这一招虽说简单粗暴,但着实赢得干净利落。
秦柳儿眼看有沈乔在,她定是讨不了什么好的,便凄凄楚楚的开口道“县主不必为难这些良善之人,柳儿走就是!”
沈乔却一把抓住了秦柳儿的手腕道“秦小姐不要着急着走啊!你不是说燕王妃曾经将你的手打断了吗!
对面就是回春堂,里面的章大夫医术高明,且在京城极有声望!让他替你看看你的手还要不要紧!免得落下了残疾!”
这些话本来就是秦柳儿瞎编来坏燕王妃名声的,她又怎么会愿意真的让大夫来给她瞧手呢!
她紧张的往后退了退道“不...不打紧的!已经是两年前的旧伤了,已经看不出来了!”
沈乔却不理会她,直接让雨燕去请章大夫,没一会儿章大夫就来了,可秦柳儿却扭扭捏捏的百般拒绝不让章大夫给她看,弄得所有人对于她说的话也开始有些怀疑。
秦柳儿还在左右推拒,沈乔也不和她浪费时间,悄悄的从袖子里拿了一根钢针装趁其不注意扎了她一下,她只觉得突然身体一麻,然后就使不上力气了。
章大夫抬起手就给她诊起脉来,诊了脉后又抬起她的左右两只胳膊活动了一下,皱着眉道“这位小姐的手臂从未受过伤,何来担心落下残疾一说?”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秦柳儿眼见事情败露就要夺门而出,可沈乔却先一步挡在她的沈乔道“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秦湘儿谋害皇嗣是个误会,那有些人你必须得见见!”
秦柳儿一听沈乔的语气就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她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时得月楼外面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他们正是朵朵去长安大街请过来的。
与刚刚为秦柳儿说话的那些人不同的是这些人都是那日被京兆尹蔡大人请回了京兆尹度为秦湘儿谋害皇家子嗣一事作过证画过押的。
若是若是按照秦柳儿的说法,整件事都只是个误会,那么他们都会犯上攀诬朝朝臣家眷的罪名,所以朵朵只是去把秦柳儿在这儿搞出来的事情说了一说,都没来得及说完,这些人就自发的来到了得月楼。
沈乔出门对着来人拱了拱手道“各位,这位秦小姐便是当日意图谋害皇家子嗣的那位秦湘儿的妹妹,她对于当日之事有所怀疑,烦请将当时的情况如实的告知这位秦小姐一下,也省得她一口一个误会!”
被请来的人一听说秦柳儿是秦湘儿的妹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又加上此人还在怀疑他们所说的话,众人更是说话一点都没有客气的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什么误会!当日那秦湘儿故意指使车夫让马车突然冲了出去,燕王妃的马车被突然逼停,我都看到燕王妃差点摔下马车来!”
“可不是嘛!我在那秦湘儿停车的巷子里还听到她说什么一尸两命呢!”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妹妹啊!还说什么误会!那可是人命啊!岂能是一句误会就能了事的!真是歹毒啊!”
“是啊!今天她又找到燕王妃是什么目的还真不好说!不是姐姐没做成换了妹妹继续吧!”
......
众人恶意的揣测还在继续,秦柳儿只觉得今日是她人生十几年以来最为屈辱的一天了,被一群贱民围在中间指指点点,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日一早的早朝上孟大人以新任吏部尚书的家眷由于行为不当引起民愤为由将秦永年给参了。
还将秦湘儿有意谋害燕王妃肚子里的皇家子嗣一事也给参了上去,说是由秦永年家风不正便能看出其人品堪忧,不堪担任吏部尚书一职。
皇帝倒也没有真的就罢了秦永年的吏部尚书一职,只是令其回去整顿家风,还有在秦湘儿谋害皇家子嗣一事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先不要出门了。
因而秦永年成为了天祁开国以来首个刚一初任吏部尚书就被皇帝申斥禁足的吏部尚书。
秦永年被气得不轻,回去后就将事情的罪魁祸首秦柳儿狠狠打了一顿,送回了江宁全然不顾当初明明是他纵容着秦柳儿去找燕王妃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