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额娘打算怎么办?当真按那张单子给她备齐了?”
“按单子备齐?我呸!”三官保暴跳如雷,“珍儿成婚,我们添妆是情分,可他这么开着单子要东西却是欺人太甚了。还拿着你们姐妹说事儿,他也配做大哥!我三官保没那么多银子捧他的臭脚,叫他爱咋咋地,没有他,我的女儿照样儿选秀嫁人,用不着他操心。”
明月欣慰地看着他,这件事并不难办,她就怕这个阿玛顾念着什么兄弟情分,拉不下脸面,到时候他们这个冤大头做得要多冤有多冤,就算不按他们说的办,只怕也要大出血,老宅那边儿一施压,只怕他心里又难受。
如今看来,他早对老宅那边儿没什么念想了,让他按理孝敬可以,可拿他当冤大头,门儿也没有。至于老宅的压力,更没被他放在眼里,所谓无欲则刚,便是如此了。
“只是到底也得写封信回去说明白,老太太跟前儿可不能由着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富察氏站起来就要去写信,不想却被明月一把拉住。
“把他们送来的清单一起夹到里头,给老太太送去。难得这次大伯母对珍姐姐这么大方,哪能埋没了她贤良的名声。”明月冷笑,只怕戴佳氏还不知道大儿媳妇竟然这么大方吧,那她就替她扬扬名。
原本给两个哥哥和如玉准备好的东西也正好一起送回去,还有明珍那里,好歹是姐妹一场,她还得给她准备两件像样的添妆才是。
一个月后,进京送信的人回来,一脸的喜色,还带回了大包小包,各色稀罕的玩意儿,“老太太说,难为三爷和三太太了,这些都是京城里新出的稀罕玩意儿,给小爷和姑娘们玩儿吧。三房日子不宽裕,老太太都知道,也不必理会什么单子,只看老太太面上,替大姑娘筹措筹措吧。”一边儿说,一边儿碰上一包银子。
这还算句人话,有银子,谁还不会减省着给她把东西尽量置办得好看些。哪怕他们吃点亏给他添上呢,心里也舒服些。
听回来的人学,老太太见了那张单子,气得面色铁青,要不是明尚明武在跟前儿守着,还不知会说出什么好听的来。只得把博尔济吉特氏叫过去,狠狠将那张单子摔在她的脸上,夸她给明珍准备的嫁妆好,叫她拿出银子来买皮货。
那博尔济吉特氏没想到这事竟然捅到了老太太跟前儿,气得险些厥过去,灰溜溜拿出银子来,也不敢再说照单子备的话了。
明月暗叹,提前给两个哥哥提个醒儿果然是对的,有他们在跟前儿,老太太就算对阿玛和额娘的作法有些不满,也不会当场发作他们。相反,她还得拉拢着这两个一向不得她欢心的儿子媳妇,省得他们跟她离心离德。
做戏做全套,既然打着拉拢三房的主意,那大房这次就肯定讨不了好去,就算博尔济吉特氏背后有人撑腰,这顿训斥也是逃不掉了。
她欢喜地摸着哥哥叫人捎来的东西,两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她学琴的事,竟然还给她送来一张螺钿嵌玉琴,声音空灵清澈,的确不是她现在用来练习的那张琴能比的。
那些棋谱琴谱名家法帖更是一大包,看他们这个架势,只怕真想培养个才女出来。
如今她对这些琴棋书画已经没有那么排斥了,虽说依然跟那长安相看两相厌,可师傅是别人的,本事却是自己的,她已经能很好的将两者区别对待了。
秋收时候,城郊的两处庄子果然如她所想的,产量足足翻了一番,一亩地去掉佃户雇工的钱粮,还能净得两石粮食,喜得三官保和富察氏合不拢嘴。
她还故意装模作样地辟出一块地来,专门培育良种,来年就用这特意培育的良种跟空间里出产的良种做个比较,看看这空间里出来的良种能保持几代,别过两年就退化成普通种子了,那可麻烦得紧。
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果子成熟的时候,除了自家庄子上出产的果子都做成了果脯蜜饯,她还特意命人出去收购别家庄子上的产品,自家蜜饯铺子生意大好,她还想着扩大规模呢,再者,也要掩饰她从空间中拿出来的那些果子,省得被人瞧出不是自家庄子上的出产,到时候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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