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藤椅上的红衣妇人闻言乍起,她怒目直视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
“月儿在追杀长公子途中,眼看差点就要成功,没想到被女又给救了回去,若单是女又,她见识浅薄定识不得我水狐族的冰寒毒,可是出现了一对父女,也不知道他们试了什么法子,月儿的冰寒毒被破,我跟踪那家女儿至山中,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女子长得竟和师父房中那副卷轴上的女子一模一样,我惊讶之余被她发觉,我二人打斗起来,那女子也是异类,她功法不及我,我想着将那女子提回来给师父瞧个仔细,这时却被一白衣男子给救了去,师父恕罪,月儿真的,真的尽力了!”跪着的黑衣女子磕了一个头。
一旁的白衣女子问道:“月儿,你可知道那白衣男子是谁?”
“月儿见识浅薄,认不得真人,只不过那男子手持一把白骨扇,甚是厉害,那扇子上有剧毒,扇出的风都叫我四肢瘫软,我……我”
“罢了,你能从他手下托生已是你的造化,那白衣男子是我的一个冤家,不提也罢,这次长公子被救,我也懒得计较了,早知道一刀结果了也就罢了,就是那三途,非要说什么做得让人无查无觉。”红衣女子愁眉舒展,躺回藤椅道:“我现在想知道,那对父女的底细,这尘世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人,清儿,月儿,你们不日出发,这次不用偷偷摸摸,大大方方的去,以陛下的名义去,将那两个人的底细给我探听得清清楚楚,回来禀报。”女子懒洋洋的道。
清喜上心来,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咒月扶起,道:“师父不怪你,快起来罢!”
“对了,女又已然脱逃,你们此次去,记得将我的八宝葫芦给带回来,还有,月儿你这次去也损耗不小,待会儿和清去丹房寻颗灵丹服用,要是再长胆子偷我的八宝葫芦我可不饶你,记住,若是在路上见到你们三叔,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依旧是懒洋洋的声音从藤椅上那个妇人的背影传来,清和咒月同声应声道:“是,弟子遵命。”
伯婴醒来的时候,房里只有伯桑在守着,伯婴被梦魇惊醒,她仿佛看到多年前在院子里,老道小道拿着棒子砍刀追自己的场景,那时乌云满天快下起雨来,忽然又变成一个黑衣女子手持短刀砍杀她,她被吓哭了,嘴里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伯桑听到伯婴的喊叫连忙跑过去,看见伯婴双眼一片混沌就吓到了,他急道:“好阿婴,爹在这里,爹在这里,不会有人要杀你的,爹叫人打走他们!”
伯婴冷静下来,她双眼一片白雾,没有灵气,“爹,是不是又下雨了,我怎么看不到你?”伯婴抓着伯桑的领口,伯桑心疼的看着伯婴一脸的伤口,轻抚伯婴额发,安慰道:“嗯,下雨了,阿婴哪里都不要去,爹在家陪着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闻声而来的诡婧快步前来,诡婧看到伯婴一脸惊恐扶着伯桑的肩膀,急道:“伯大哥,阿婴怎么了?”
“爹,还有谁在这里,他是谁,是不是他要杀我!爹——”伯婴那双混沌泛白的眼睛里怕得流出了眼泪,伯桑挥了挥手示意诡婧暂时离开,诡婧会意点点头,他皱眉又看看伯婴,悄然离去,背后只传来:“没事了,他不会杀你的,他是爹的旧友,阿婴乖,不要怕,爹在这……”
阿婴在伯桑的哄骗下终于睡去了,山神洞里的丫鬟在一旁伺候着,伯桑走出房间,看到一直在房外等候的诡婧,诡婧见伯桑出来便问:“阿婴无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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