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黑道出生的,形形□□的各路人马,多少,会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为了躲避朝廷追查,就想了洗钱这个方法,有的,自己有钱庄买卖,操作起来就顺当多了,大多数是没有的,所以,就要散到各处商户去销账,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么?”
女又假意点了点头,其实,她还是似懂非懂,“大概意思是知道了,不外乎,就是那群土匪放不下以前的营生,然后,又想面子上过得去么?”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三途笑道,这时,威彪府里的人打开了门,远远就听到里面憨厚的笑声:“大哥深夜前来,小弟有失远迎啊……”那彪形大汉如今也是花白的头发,两鬓也花白胡须,现在穿起了锦缎,不再是以前的粗布麻衣,他拱手施礼,在几个仆人的簇拥下走来,可是一看到女又,顿时僵住了。
女又也看着他不说话,心里琢磨着事情,三途问:“怎么,见到女又姑娘,不认得了么?还不问好!”
“是是是,小弟老眼花了,今夜忽然得见姑娘,还仿佛在梦中一般,多谢姑娘当年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姑娘受我一拜。”说罢,那威彪就要下跪,女又冲口便出:“慢着,你且起身,我有话问你!”女又不客气的说。
威彪脸色顿时变了,威彪望向三途,三途只冷冷道:“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又儿,我们先进屋去吧!”
说罢,三途拉着女又就进屋了,只剩下威彪不知所措站立在门口,他不知道女又这次因何而来,只是在见到女又,心里那份畏惧依旧不减,当初女又的一番话犹然在耳,威彪其实,自从被女又惩戒过之后,脾性已经收敛了许多,若是说这世上还有人能让他敬个几分,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秦皇,而是女又了。
威彪转身走进屋里,再入大堂,三途和女又正居中间,席地而坐,威彪身为主人,却不敢就坐,他很好奇为什么失踪多年的女又忽然一下子又回到了三途身边,他此时低着头,却不敢问。
只听到管家四处张罗的声音,那时还对女又呼来喝去的管家,见到女又和三途的密切程度,心里不敢得罪,此时笑眼咪咪的奉上了瓜果点心,只见女又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是威彪?你,还记得我么?”
“记得记得,小人,当初得姑娘活命之恩,没齿难忘。”威彪失礼道。
“说话倒是有板有眼起来,三哥,这几年你废了不少心吧!”女又低声道,三途笑了笑,不做声,女又又道:“多年不见,没想到还能在见到我吧,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想和你打听一个人。”
“姑娘请说。”威彪颔首道。
“你可知道,咸阳城外有一个清心茶园,茶园的老板娘,覃李氏?”
女又的话,好似一个炸雷,在威彪心中炸开,他定了定神:“覃李氏,现在,在小人家中做客。”
“哦?那正好了,省得我再去找,你去将她叫来,我有话要问她。”女又道。
“这……不知,姑娘找覃李氏何事?”威彪战战兢兢的问。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三途道,话中带着怒气,那威彪汗流下来,只好像狗一样点头哈腰的滚了出去。
“这些年来这群人,也算为赵政的江山拼尽了权力,赵政登基后,重赏了他们,这个忠义堂,便是以前的龙威堂,后来,还齐结了不少江湖同道,一直跟着我,瞻前马后,也算是功臣,只是,许多年过去了。以前在山寨中的毛病,现在还改不了。”三途道。
女又见那威彪,本来心里是有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心中感慨,发了出来:“安善做个良民,有什么不好,好好过日子,士农工商随便做一行,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
三途听到女又这样说,好奇问:“哪样啊?”
女又一皱眉,道:“强迫别人做别人不愿做的事,比如你说的洗钱啦,霸占别人的妻女啦!我才不管他们以前是不是土匪,我只是觉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做那些刀头舔血的生活,三哥,你说,这样的人,怎一个贱字能诠释。以前是土匪,现在披着良民的皮,继续做土匪。”女又耿直的个性,恐怕一辈子也想不通那些人的世界。
三途听罢,道:“又儿,你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你还说你变了,我只觉得,你胆子是小了一些,不那么张狂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