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想起戾姬那诡异的笑容,我就觉得蹊跷,凡间女子我有几个是瞧在眼里,戾姬此行,却是让人怀疑。”朱砂道。
菁儿想了想,道:“我想,这话应该是这样说的‘双成手美,可比朱砂,细看,更胜!’是不是?”
朱砂道:“嗯,我想了很久,总觉得戾姬眼熟,在哪里见过,后来才想起,原来是在天宫的时候,瑶池仙子带着董双成和傅小玉前来给天帝祝寿,诡帝随口夸董双成那双玉手,董双成擅吹笙,傅小玉擅舞,现在想起来,傅小玉和戾姬,到是十分有八分相似,怪不得我会心绪不宁,我看,那戾姬便是瑶池仙子身边的小玉所变,即便不是,我也只这样想了。”朱砂道。
“董双成和傅小玉都有一双美手,只因董双成常吹笙,较为引人注目罢了,而傅小玉身材矮小,大家看重的,多是双成。可是,傅小玉下凡,是和你争宠的么?”菁儿道。
“我也看不透,瑶池仙子做事,想来让人捉摸不定,我只是如此想着,本来想就此作罢,此间,我也因为戾姬的事和赵政闹得不快,再没见过他,出乎意外的,赵政知道我不高兴,他却洋洋得意,我本以为,我们会这样谁也不理谁的干冷下去,谁知道,就在戾姬即将临盆之际,戾姬却被宫女打碎的陶片划伤了脚,赵政盛怒之下,想要杀了那宫女,我恰巧路过,也是想激激赵政,就强行将那宫女带回了宫,戾姬更气了,伤口没有包扎好,当天晚上就出了黄浓,隔天就发了高烧,也不知怎的,动了胎气,在痛苦中,生下了孩子,赵政急得晕头转向,也不知怎的,赵政竟然在慌乱中推了我一把,我一个站立不稳,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赵政怕了,本来我是半点事也没有的,可是我就是气不过,硬是在床上躺了几天,其实这小半年来,我心里也是难过极了,却也想通了,想着和赵政好好处完剩下的几年。”
“然后呢?”
“戾姬在御医的照料下,渐渐康复,他生下了个男婴,也很健康,只是那一双玉足,再不能看了,我在床上那几天,她在坐月子,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带着那男婴跑到我跟前来质问我为何与她作对?我看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本想将她赶了出去,她却不依不饶,还口出狂言,那时我本就心乱如麻,看着那疯女人,心里更是难忍。”朱砂恨恨的道。
“然后你杀了她?”菁儿问。
朱砂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不管她是王母的小玉,还是人间的戾姬,我忍一个女子如此久,也算是够了,那夜,我将她带来的一干宫女连同戾姬,都埋在了我的后院,做了椿树的花肥,临了,我见她那一双芊芊玉手,却是漂亮,想着诡称赞董双成,再想着赵政称赞戾姬,我心有不甘,就跺了那一双玉手,套在了自己手上,向来,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菁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是她很了解朱砂的性子,也沉了下来,继续问:“那,陛下就没有再追究?”菁儿问。她十分清楚她这个姐姐的个性,戾姬肯定性命不保。
“我杀了戾姬后,心里却得不到半分快慰,看着一双新手,就想起诡和赵政说我的手不如别人美,越想越气,打翻了花瓶,割伤了手臂,本来,凡间利器怎会伤得了我分毫?可是那一夜,我却乱了心智,看着手上的伤口,竟然希望它不要愈合,宫人们扶着我躺倒床上,不用我吩咐,他们自然是不会将此事传开的,我听到赵政兴冲冲跑过来兴师问罪的声音,我听见宫人们为我的争辩声,说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云云,赵政听到我受伤,竟然也惊愕了,那是时隔将近一年,他头一次风风火火的闯到我房里,拉起我就问我哪里伤到了,看着我流着血的胳膊,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着我,在那一瞬间,我竟然产生了错觉,以为他是诡,我感觉到,诡在抱着我,说他错了,再也不会冷落我,一直在和我说对不起,可是,我很快就从幻境回到了现实中,看着赵政一脸懊恼,我的心也软了下来,说了几句掏心的话,就冰释前嫌了,可能吧,就像你说的,要说对赵政没有半点私情却也不是,只是还没满。”
“我倒是觉得,他就是因为觉得你不够爱他,才会扯一个戾姬来气你!”菁儿道。
“我觉得也有一些,不然,当他知道我杀了戾姬,却一脸淡然的样子,那真的是太可怕了。”朱砂道。
“你告诉他是你杀了戾姬?”
朱砂点了点头,道:“当天晚上,我就告诉了他,他来,本来就是问我要人的,我告诉他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我在想,若是他连我杀戾姬都不能忍受,为了一个女子要与我反目,那这样一个人,我又何必再多做眷恋;当他知道戾姬死了,只是不说话,我道‘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向来不会与人难堪,你娶多少女人我不管,我只是受不了这一个,你若眼见不得,就给句话吧!’他却说,‘若是你能和寻常女子一般因我多情而善妒,哪怕就是一点点,或许,就不用搭上戾姬的性命,这几个月,我不好过,以后我们别再做这样的蠢事了,好么?’那夜,他答应我,以后不会专宠哪个女子来试探我的喜恶,作为戾姬的补偿,就是帮戾姬带大那个孩子。”
“姐姐,若是诡,也想赵政这样,有很多很多个女人,你会生气么?”菁儿道。
“不知道,过太久了,我现在连爱他是什么感觉,都想不起来了,或许,我也只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会后悔爱上那样一个人。”朱砂闭上了眼,想起过往,久久不能平静。
忽然,朱砂问:“你呢?你后悔爱伯桑么?”朱砂话锋一转,问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