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笑了,道:“果真是,可爱的女人,让男人可怜。我也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只是她说的故事,让我心凉。”
扶苏愣了,问:“为什么?”
女又道:“我娘跟着我爹的时候,无名无份,可是她得到了爹的爱,白婉跟着王生,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可是,却怨恨了一生,我想做你的妻,可是……”女又颔首,扶苏心中明白,不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拥她入怀,女又道:“那个女子不想名正言顺,可是,若是要给我选,我宁愿像娘亲那样,即便什么都没有,只要有爹的一颗真心,也就够了!”
窗外漆黑一片,原是到了月末,天上的那弯沟月被乌云挡住,想着明日,也许不会是一个好天气。
在他们误入花妖林的第三天,走出了那个山林,果真像白婉说的,有山花开路,灵鸟送行。亦秋不解为什么扶苏要放了那个女妖,只是扶苏下的决定不敢不听,免不了发发牢骚,扶苏看亦秋的样子,十几岁的年纪,虽然成熟了许多,可还是脱不了稚气。
重新踏上征途之后,向东南再走了不过四五日,就看到了人烟,一行人在一个茶寮歇息,
女又看着那些人穿着黑布衣衫,觉得十分熟悉,道:“我记得,以前和娘在外面的小集市上,见到的人,就是穿这样的衣服。”
千雨道:“小姐,你不是说,你家就在乾南山么,这里应该很近了吧!”
女又点了点头,心里暗喜。又道:“只是,我不太记得,是如何回去的了,那时太小。”不免又一阵失落。
此时听到过往行人提及花妖林失火一事,几个人伸长了耳朵。只听到那人说,前天下雨,天上响了雷,吓得他不行,就看到花妖林失了火。
亦秋忍不住问道:“这位老哥哥,你说花妖林失火?可是你亲眼所见?”
只见那是一个过路的樵夫在和一个农妇说话,看到亦秋发问,上下打量了一下带着警惕问:“你们,你们是外乡人吧!”
亦秋道:“是啊,前几天我们刚从花妖林那儿来呢!”亦秋听他们的口音十分不惯,可还是陪着笑脸。
两人一听,大惊失色,那农妇道:“娃子,你们真的从花妖林来了?”
亦秋有些莫名其妙,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没被花妖吃了?”樵夫道。
亦秋摸着后脑,有些惭愧,道:“差点就没命了,好在福大命大。敢问二位,那儿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农妇哎哟一声,扯着亦秋到暗处,道:“娃子,你作死么,花妖耳朵灵着呢!”
亦秋不解,低声问:“敢问,那儿到底怎么了?”
樵夫道:“你们是外乡人,当然不晓得,那片林子啊,从来都是我们这儿的禁地,特别是在春天,是不让人进的,那儿为什么叫花妖林,当然里面有花妖啦,花妖好吃人,特别是过往的商人,你们算是命大,可是,不知道那儿曾经死了多少人呢,反正,我们这儿的人都不敢去,我砍了这么多年的柴,也就只敢走到隔壁的那个山头,再不敢走近了。前天雷雨来得快,我来不及避雨,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亦秋竖起了耳朵,只听那樵夫道:“我看到那林子里有一颗高大梧桐树,被雷劈中,在暴雨中烧起了大火。”
亦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真的?”
“可不是么?我说啊,老天还是开眼的,知道那群花妖作孽太多,天公也看不过啦!”农妇道,亦秋打听清楚,拱手做谢,回到扶苏女又坐的那桌子,详情诉说了一遍,二人不语,旁边跟来的婆子道:“那妖精作死的,活该,呸!”
女又竟然有些惋惜,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婉。”扶苏饮了一口茶,道:“又儿,你说,如果白婉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那么,你说是谁将她的本体梧桐移回了花妖林?”
女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不得解,又问扶苏,扶苏笑道:“或许,没有人知道,正如我说的那个桃花的故事,谁也说不清楚,那具尸骨到底是谁,不过如果叫我猜,我想,将白婉移回花妖林的人,应该是王生,如果不是,白婉又怎会如此不忍?你说是不是?”女又点点头,不再说话。
再往南走了两天,就到了象郡,南方的小城和中土大有不同,扶苏和女又在马车里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人群,扶苏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致,一路走来,雨水虽然多些,可是两旁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在咸阳,可从来不见这样的美景,果然别有一番味道。看这里的百姓其乐融融,想来,这里的郡守应该是个好官。”
女又道:“南方小镇,自然比不上咸阳那样的大城,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不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人也自然过得安宁些,你看,这里过往行人,老幼扶持,咦,扶苏你发现了么?”
扶苏嗯了一声,问:“发现什么?”
女又仔细看了看,道:“为什么,这街上大多是老弱妇孺来往频繁,壮丁哪里去了?”
扶苏也伸脖子看了一眼,的确,街上稀疏来往的人里,大多是妇女牵着孩子,或者是几个老人坐在门口,并未看到什么男丁。扶苏也觉得奇怪,道:“等到了郡守府,一问便知。”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听到亦秋说到了,扶苏牵着女友下车,抬头一看,郡守府虽然叫郡守府,其实也就是比民房大一号的房子罢了,扶苏左右看看,发现象郡的房子很有特色,房顶很尖,高耸着,女又道:“觉得奇怪吧,南疆的房屋也和中土大为不同呢。”
门口有一个穿着藏青衣衫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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