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没有给守城士兵怀疑的机会,三人很快被放行,进入了雍城。
“哇哦……我去!”王九山发出灵魂深处的赞叹。
好宽的街道、好繁华的城、好漂亮的小姐姐!
伯阳和听希也是目瞪口呆,即使中原的各国都城,也从未如此繁华热闹啊!
这就是理想中的红尘吧,伯阳心想。
没有任何西部荒芜、野蛮的气息,七彩门廊、百业兴旺、人流攘攘。
伯阳这才想起来,母亲给自己读的书中早已介绍过,关中秦国之雍城,自德公继位定雍为都,已经发展近两百年,早已不是那个以养秦马闻名的属国了!从德公时梁芮朝贡、历法中设立伏日防暑,到穆公称霸西戎,这个原来本不起眼的小国,早已投射出无比强悍的生存与发展气息,不可阻挡!
伯阳看了看王九山,王九山抬头望了一眼伯阳,相互笑了笑。
“伯阳前辈,我想吃东西……”王九山饿了。
听希的腹中突然也“咕”了一声。伯阳听到了,听希脸上泛起红晕。
“走,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伯阳显得很慷慨,从未见过。
带着不服气,三人进入了一个店门上刻着“天下第一锅”的店面——入店后则瞠目结舌,到处是人。
居然没有人招呼,只好往楼上走。
好吧,二楼都已人满,叫骂声、大笑声、行酒令的嚷叫,以及喝多后含混不清的哭泣声充塞了整个二楼的空间。
伯阳皱眉,听希拉起他的胳膊,继续沿木制的楼梯盘旋向上。
好在还有三楼。
怪异。整个三楼,有近十张桌子,然后却只有一桌有人。
桌上摆着一个近两尺大小的铜锅,铜锅下面燃着火红的炭火。
锅中翻滚着红色的汤液,却没有任何食材在里面;桌旁斜倒着十几只陶碗,一个很大的酒坛也倒在桌上。几粒花生散落在桌上,桌下可见位置也似乎残留了几粒。
沸腾的铜锅边有一个脑袋,横放在桌面上,旁侧一把椅子承载着一个肥胖者的身体,歪斜着,似乎他一动就会轰然塌掉。
那人一动不动,好像早已醉倒,并且睡着了。
靠窗从南向北摆放有三张桌子,那个伏在桌面、光睡不吃、已经醉倒的人占据了最中间一张。
“有人儿没?”王九山喊道。
……
……
过了很久,无人应答。
“有人没!!”王九山吼道,这小童不知哪里来的脾气。
“唉,来了,大爷!马上来!”一个声音从三楼响起,“蹬蹬蹬”脚步声传来。
一个满脸流汗的年轻小二跑上了三楼。
“客官,几位大人……”小二看了看王九山和听希,感觉称呼有些不妥。
“三楼是重金包层,您三位可知晓?”小二首先要确认这三位是不是来对了地方。
“咚”地一声响,伯阳前面的桌面上出现了一块黄金,很大,比对面醉倒者那些陶碗还要大。
“呃……”年轻小二睁大了眼睛: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大坨黄金!
“是重金不?”听希问道。
“是!是!这是特别重的金!”年轻小二很惶恐,他见识不短,知道今天注定不会像昨天那么平凡。
“两位爷,一位奶奶,不,一位爷,两位奶奶……不,天呐!”年轻小二抱着那块沉重无比的金子,连滚带爬跑下楼去,嘴里嚷嚷着“掌柜先生!掌柜先生!”
不一会儿,一位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走上三楼,抱拳行礼,顺便瞟了一眼中间桌上的醉鬼。
“山山,小小,你们把那个喝多了的先生扶到店后客房休息。”中年人转头招呼了一下。
随后,刚刚那个跌下楼去的年轻小二,后面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女孩儿,一起把中间桌上倒下的醉酒者拖下了楼。
“秦马,雍河,入梦来……”那个醉酒人突然喃喃念叨了一句,然后被山山和小小拖过楼梯转角,再也不见。
“不好意思,三位客官,那位是敝楼常来的食客,倒也不是一般市井杂人,却是满腹才华!”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天下第一锅”的掌柜老板,谄笑着解释了一番。
“天下第一锅?”伯阳只说了这五个字,带着疑问语气。
中年男子听后马上又是行礼解释:“让各位客官见笑了,敝店有幸研究出来一种用锅汤浸润万物而食的方法,更有幸被当今国主景公尝过后大赞不已,甚至赐名‘天下第一锅’,实属当之有愧啊!”中年男子掌柜老板非常谦虚。
“把你们店最好的全部拿上来,可以浸润的万物。”伯阳淡淡道。
“天呐?”听希和王九山一致愣了,伯阳这是多久没吃到好东西了?
“这是来砸场子的?”天下第一锅老板心里一惊。但是想到那坨黄金……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