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肯定,因为除修行外还有巫法。
“不错,他有近十年外出游历,归来时却学会了一身本领。我一直奇怪,他真想杀死我的话,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动用别人来刺杀?”太子赵籍叹了一口气。
伯阳沉默,没有接话,想必这位太子终有一天会厘清这些谜团吧。
太子想着的是眼前秦国相关的天下,但伯阳想着的却是整个显域。一个国家的历史,对于整个显域存在的历史而言,简直微不足道;但是,显域对于整个存域来讲,又何尝不是微不足道呢?
一只乌鸦自天空飞来,落在下方宫殿的一个檐角上,“嘎”地一声,转头盯着天台上站立的两人。
忽然,一只喜鹊从宫墙外飞起,冲向那只乌鸦,“喳喳”地叫着,似是准备强行驱离。
太子和伯阳听到喜鹊叫声后,都望向那个檐角。
喜鹊果断地对乌鸦发起了攻击,带着狂暴的气息。
乌鸦也飞起应战,两鸟在空中上下翻飞,互相啄击,不时有鸟羽自空中飘落。
伯阳认出,喜鹊正是自家那只英俊的传讯喜鹊。
乌鸦身边忽然出现了一片黑雾,英俊的喜鹊在黑雾边缘飞翔盘旋,却失去了攻击目标。
伯阳凝神闭眼片刻,睁眼说道:“果然阴魂不散。”
随后,他的身影在天台上消失,但很快又在原地出现,手里却多了一只乌鸦。喜鹊很快也飞了过来,停在天台的围栏上,认真地望着伯阳手里那只乌鸦,抖了抖羽毛,眼神充满愉悦。
“这是?”太子赵籍看了看伯阳手中那只乌鸦,迟疑了一下,问道。对于刚才伯阳突然消失后捏回了一只乌鸦,赵籍自然是十分震惊。
“一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鸟。”伯阳淡淡答道,然后手腕用力,那只乌鸦垂头死亡。
太子赵籍没有再追问,因为他已经确定伯阳是修行者,修行者想什么、干什么,他没有资格问。
“太子,小童王九山不是个普通的孩童,有些事你可以问问他。”伯阳道。
“啊,那是肯定的,他毕竟是您的徒弟!”太子赵籍行礼道,态度更加恭谨。
“他还不是我的徒弟。”伯阳笑了笑,躬身还礼。
“这……看来做您的弟子要求不低!”赵籍自嘲道,也是探一探自己有多大机会。
伯阳没有回答,又是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太子走下天台。
……
王九山在太子寝宫院内也注意到了天空中的鸟战。他赶紧按时间起了一局奇门,结果推断秦君此行晋国小吉,但无果。
“战战和和,确也是无聊。已知定局,偏要经历一个无聊的过程。”王九山自言自语道。
“什么无聊了,九山小公子?”忽然太子赵籍走了过来,一反先前那种轻视的态度。
伯阳走在太子身后,表情平静。
王九山看到太子态度如此热情,心里好受了一些,似乎刚才那份无聊也减少了很多。
伯阳径自去找听希说话,王九山则被太子拉到了寝宫书房去交谈,热情至极。
……
晚饭时分,王九山从太子书房中走出,一脸憔悴,想必是被太子榨出了不少有用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