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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还未说话,银玥忍不住了,这是几个意思?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找来的人,刚到了西都城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就要被赶跑了?简直就是扯淡嘛!不说别的,我孩子还没认爹呢!
“刘大人,银玥觉得您此言有所不妥。”银玥坐在位置上出声道:“林羽将军是由母上特意发函,请大夏帝国的皇帝派军前来助阵的。刚刚到达就为我们西木打了个大胜仗,已经充分说明了母上对这件事的高瞻远瞩。此时我们的民众与军队士气正旺,正是应该一鼓作气的时候,怎么能就这样把林羽将军遣走呢?”
刘敏德很是随意的瞥了银玥一眼,淡淡地说道:“启禀公主,现在露菲女王病情反复,卧床不起,神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发出去的旨意也时有变动。我既然身为监国,自然要对西木帝国的政务负责,公主还是和贾亲王一起在自己府上安心养胎,少管些不该管的事情为好。”
“你!”银玥气得不行,小脸阵红阵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林羽此时已经有点恼怒了:你特么折腾我玩儿呢?发个旨意叫我来,我就来了,现在打了胜仗,到西都城还没一天时间呢,就又要打发我走了?你丫以为我是机器猫啊!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要不是看在银玥当初和我挺合拍的面子上,你以为我能来?我有这闲工夫来管你们西木的事儿么?
冷下了一张脸,林羽故意问银玥道:“银玥我问你,这傻-逼监国到底是干啥的?”声音不响,但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敏德脸色一变,他擅长跟人勾心斗角,表面笑脸相迎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还真没遇到过直接当面骂他傻-逼的。眼睛一转,他看了边上的侍卫一眼。
侍卫会意,其中一个就跳了出来,抢在银玥回答之前指着林羽喝道:“大胆!你竟敢辱骂我们堂堂西木帝国的监国大人,实在是狂妄至极!露菲女王卧病,监国大人代女王行使陛下权力发布政令……”
见银玥悻悻的闭上了嘴,林羽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了:这什么情况?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可以抢银玥的话头?之前她反驳那刘敏德的话,也被直接拒绝了。这……银玥说话好像有点儿不顶用啊?她不是公主么?
看着银玥又委屈又愤怒的眼神,林羽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阵怒气,斜了刘敏德一眼说道:“原来监国是干这个的啊……”
刘敏德不语,心中暗道:臭小子,给我装傻,这回知道怕了吧!边上那个侍卫更是如同心有灵犀一般,直接开口对着林羽说道:“既然知道了,你还不赶紧为你之前说过的话道歉!”
“监国大人……”林羽拖长了音调,刘敏德都已经准备好接受他诚挚的歉意了,就听他语气一转继续说道:“……算个屁啊!我之前还以为西木帝国太监总管简称监国呢,别说你是区区一个西木帝国的监国,就算是大夏的皇子,我也说揍就揍!不信你去问问?不过是个小小监国罢了,你算个毛啊!”
刘敏德脸色又青又白,他很想发火直接驱逐他们,但又不敢真放狠话。林羽说的没错,他确实只是个监国而已,至少表面上,只是一个替女王发布政令的傀儡罢了。那些忠诚于女王的朝臣和军队头脑都是些老顽固,自己还没搞定他们,所以现在也不好太过张狂。
他敢对银玥说狠话,那是因为女王虽然“病重”,但毕竟还没死,所以银玥没有登基,既然没登基,那就没有实权,自己对她再嚣张,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但如果自己今天真的下令驱逐林羽,那明天自己这个监国的位置说不定也保不住了。
面色数变,刘敏德瞬息间在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终于下定决心,大声说道:“哪来的不懂规矩的奴才!居然在主子说话的时候插嘴!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重打八十军棍!”
那侍卫一脸茫然地被人拖下去了,他估计从始至终都不明白,自己不是顺着刘大人的意思在说话吗?怎么转眼之间,就被狠狠斥责了一顿,然后就被拖走了?
等拉着侍卫的人消失在转角处,刘敏德换上一副笑脸对着林羽说道:“哎哟!林羽将军,你看这都是误会啊!是我管束下人不力,才会让他们这么冒冒失失地对客人说出那么失礼的话!我自罚三杯,还请林羽将军不要见怪啊!”
说完也不等林羽阻止,刘敏德直接拿起酒杯就自己灌了三杯酒。
林羽心中冷笑:这是哄小孩还是骗鬼呢?一有事儿就推给侍卫,自己说的话就不当话了?不过他也懒得多问,反正在宴席之上也没办法问出个究竟来,只能暗暗琢磨着,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银玥,这西木帝国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各自心怀鬼胎的情况下,这顿宴席也吃得食不知味。挂着虚假的笑脸应付了几句,林羽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便起身跟刘敏德告辞,打算出城回到自己的军营去。
从宴客厅走出来之后,林羽感到膀胱一阵憋胀,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是在宴席上喝多了。左右看看,林羽眼尖发现了个茅厕,就跟周伟达和林琛交代了几句,让他们等自己一会儿,接着就朝旁边的厕所里走去。
原本他心里还挺诧异的,这皇宫里居然还有公共厕所,看起来还挺先进的,结果走到里面一看,忍不住直接骂了出来。
“我了个去,都说西木帝国民风开放,想不到都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林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茅厕的结构,这里面虽然有很多个小隔间,但是并不像大夏帝国的茅厕一样,每个隔间都按着一扇门,以保护别人的*,而是直接敞开,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