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大年初二一早出门,忙到年初五才算诸事皆毕。回到家里,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抱着唐诀腻了好一会,才从他怀里离开。
两个鱼十分不满,大鱼儿说:“妈妈只喜欢爸爸,不喜欢我们了。”
小鱼儿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看我:“妈妈,哥哥说的是真的吗?”
我大窘,旁边的唐诀却满眼期待和趣意的看着我,还来了句:“真的吗?”
我瞪了他一眼:“当然不是啦,妈妈最爱宝宝了。”
好一番安慰娇哄后,两个鱼总算开心了,两个人牵着手蹦蹦跳跳的去客厅里看动画片去了,轮到唐诀有些不满的歪在沙发里看着我。
我装作看不到,说:“今天小年,要不要喊你哥他们来吃饭?”
唐诀越发不满我转移话题,伸手一捞将我揽在怀里,我一个没注意,人已经坐在他腿上,我赶忙双手撑在唐诀的胸膛前,指腹下感应到的是他的温热。
“你干嘛?”我快速的用眼神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玩闹的两个鱼,“有孩子在呢!”
唐诀一点都不以为意:“怕什么,你都告诉他们你最爱的是他们,他们不会吃醋的。”
谁跟你说这个!我挥起拳头对着他宽厚的胸膛掟了一下:“快点放开!”
唐诀反而抱的更紧了:“不放,谁让你说你最爱的不是我。”
这家伙!居然还跟孩子吃醋!
我眯起眼睛:“唐诀,你放不放?”
唐诀十分胆肥:“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放就不放。”
我腾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唐诀“嗷”了一声,手里却始终不松。
倒是外面看电视的两个鱼听见了动静,小脚吧嗒吧嗒的跑过来,问:“爸爸妈妈,你们在打架吗?”
我窘的双颊都开始烫了起来,只听小鱼儿少年老成的说:“爸爸是男生,不可以欺负妈妈的。”
大鱼儿却一本正经的说:“他们没有在打架啦,他们在亲亲。”
我去!我赶紧把唐诀的两只爪子从我身上扒拉下来,然后顶着一张快要烧起来的脸,吼道:“你去不去打电话叫你哥来吃饭?!”
唐诀见我恼羞成怒,赶忙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叫两个鱼回去看电视,别在这里火上浇油了。
唐诀的号码还没拨通,就有新的电话进来了,他皱着眉好一会没接。
我问:“谁啊?”
唐诀看了我一眼:“徐沉予的号码。”
我微微吃惊:“……接呗。”
徐沉予会打电话给唐诀,还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徐沉予在电话里的意思也很简单,他年初三就被放回家了,休养了两天后,今天想请我们吃饭。
唐诀却反问了句:“张沛之呢?你不用请你老板吃饭吗?”
我腹诽道:他想请也请不了,张沛之跟着洪辰雪回丈母娘家了……
果然,唐诀“哦”了声,用眼神试探我的意思,我略微点头表示同意,他说:“好吧,见面吃个饭吧。”
别看现在是春节期间,其实各大酒楼饭店的生意可一点都不差,来往送亲的、会客待友的、甚至还有还有结婚喜宴的,把整个酒楼挤得满满当当,看上起比平时还要人气旺。
我和唐诀带着两个鱼走进了徐沉予订的包间,他正在里面跟服务生交代一会上菜的事项,见到我们来,徐沉予站了起来,态度十分恳切的跟唐诀握手问好。
徐沉予开门见山:“这次的事多谢唐总,还有我妹妹……总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唐诀点点头:“你去见过徐鹿了?”
徐沉予这么聪明又有手段的人肯定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了解的很透彻,他点点头:“多谢你们对我妹妹这段时间的照顾,如果没有你们,我妹妹很可能……”
我其实心里很不耐的想,我们也不是圣母啊,谁愿意给自己招惹一个大麻烦背着?要不是那北莱疗养院的大妈不厚道,把徐鹿丢我们门口,估计我一辈子也不会想起来接徐鹿来照顾。
表面上我还是客套了两句:“事已至此,我们也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毕竟,和你也算是朋友。”
徐沉予痛定思痛,又重复了多次感谢的话,在我们双方絮絮叨叨的对话里,很快菜都上齐了。
唐诀笑了笑,眼眸深邃,他说:“那我真有件事情,想请徐先生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