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浓见南宫少阳倒是说了句人话,似乎没那么讨厌。冷刚则沉下面色道:“诸位,有什么事且先搁下,待我夫妻二人礼成之后定然奉陪。不然误了吉时,先人也要怪罪。”
“哧!”顾雨浓不由得失笑出声,这冷刚也真逗,先人都抬出来了。她一笑,众宾客亦发笑。南宫家那重量级的两位人物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南宫少阳墨发披肩,墨绿色的长袍将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晳,他下巴微尖,眉目有神,果真是一个风流少年郎。只是性子好像有些静,说话时声音较沉:“蓝儿,你不认识为兄了?有何隐情且仔细说来,祖父与父亲必会谅解的。但此该的确不该婚嫁,你已嫁入皇族。且你的生母有病在身多日,只待你回家,她才有望好转。”
瞧瞧,苦肉计都搬出来了,顾雨浓失望的叹口气道:“下一步你们是打算用这位可怜的母亲来要挟我了?那这如意算盘可打错了,且不说我不是你们南宫家的人,堂堂南宫家大夫人生病多日,丈夫不在身边守候,找我一个外人干什么?她生什么病你知道吗?可请大夫了吗?她为你生儿育女,这个时候你不照顾她,反而跑出来乱认孩子,身为男人该尽的责任一点也不尽,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顾雨浓直指南宫远,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满堂宾客听罢都对南宫远侧目而视。宝叔内心之中生出一丝钦佩,这丫头头脑灵活,真不是个凡品。
南宫远一生受人礼遇,他身为南宫世家长子,谁见着他都得让着三分面子,哪曾被人这般数落盘点过,尤其还是个黄毛丫头,并且是自己生出来的。他的面子里子都挂将不住,一张胖脸气得通红,张口便骂:“你这逆女!当年就该将你们母女活剐了,留在今日就是祸害。你一个小小女子自说自嫁,无媒无聘,当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顾雨浓待他话音一落便要出手,冷刚揽着她的纤腰适时制止,他的新娘子怎可与这些人动手?他们如此辱骂他的女人难道他会袖手旁观?这南宫远确实有够讨厌的,两度开口,都是污言秽语,真是有失风范。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学不会说话。
他左手一挥,数名暗卫一涌而上,瞬间华堂变武馆,那南宫少阳不曾进攻,只是防卫。而南宫远就不同了,他怒气冲冲,出招狠毒,但就算再狠毒也不是龙虎卫的对手,龙虎卫只是逗着他玩儿,惹得南宫远越发生气。南宫竞则退于一侧,丝毫没将此刻的混乱放在心上。
宾客们惊吓不小,却没人离去,都紧贴于大厅两侧的墙壁瞪大眼睛细瞧着。那数十位大内侍卫丝毫没有出手的迹象,因为他们懂得既然龙虎卫出了手,那便是不会败的,妄自插手反而会引起不快。于是站在一旁起哄,有的咒骂南宫远刻薄无情;有的咒骂南宫家徒有虚名;有的干脆嚷嚷着让他们滚蛋,那些骂人的花样层出不穷,倒是让宾客们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