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会是谁?怎么,没人替你挡刀了?害怕了?”顾雨浓向前走了一步,又向前走了一步,嘴角擎着势在必得的笑。“琉璃大殿之上你们是如何逼迫我的,忘了吗?我大婚之日,你们又是如何逼迫我的,也忘了吗?你问我是谁?”她抬起手来,匕首直指向前,而后分腿半蹲,半收匕首。
“是,朕逼你,朕就是要逼你。朕也是被你逼的。”乐正炽深提起剑来。
“那就先还你欠下的!”就在顾雨浓准备进攻之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崔总管带着两名小太监匆匆步入内院。见此情景崔总管心中突的一跳,还是皇上神机,这都杀成这样了,再来晚一步可真是不妙!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对于那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死人他全当没看到。
“鲁皇陛下,皇上吩咐奴才前来传顾姑娘,顾姑娘曾为皇上寻得一味药治疗伤痛……”崔总管看了顾雨浓一眼后,又继续道,“皇上说现在太医院就缺那么一味,让顾姑娘进献,还望鲁皇行个方便。”
顾雨浓听崔总管那么一说,仿佛忆及什么,她俏脸乍红,这冷御风真是的,让她进献什么?但很快她收回心思,同时也明白,冷御风不让她在大启国内动乐正炽深。
也罢,以后自会有机会,顾雨浓收起匕首,对着乐正炽深与南宫竞道:“六道众生,皆固妄成。缘妄造业,善恶攸分。因果不爽,毫厘分明。心念才动,业相已形。人虽不见,神鬼早明。勿谓暗室,果报难遁。这就是因果报应,总有一天我顾雨浓会再来的。”说罢,她抛下轻蔑的眼神与林逸转身离去。
这几句曾是爹地经常读的,只因自小就听,便记得牢。长大了处理帮中事务,她总会留半分余地。这次也一样,她一次次退让,却被逼得无路可退。她愿主动离去,并非已然原谅乐正炽深,而是因为冷御风。至于这恩恩怨怨她相信冷刚一日不醒,这仇恨一日就在!
忽闻南宫竞朗声道:“南宫莹蓝杀害姨娘四人,多次顶撞当今圣上,实是可恶至极。从现在起,被我南宫家逐出家门,从此南宫家再无此人。她以后是生是死也与南宫家毫无瓜葛。”
顿时南宫少阳眸中泛起两把怒火,但他依旧如往常一般默默无声,南宫远倒高兴了一把,他爹真是聪明,今日除了这祸害,以后不管她闯下什么祸都与南宫家没有关系了。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尽数落入南宫少阳眼中,只是不知这南宫远还记不记得,他所说的这个祸害是他的亲生女儿!
已踏入恒安堂前厅的顾雨浓听闻此言不怒反笑,她退回一步转过身来,眯着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危险又霸道的轻启红唇:“老头,别急着找死,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吧,没那么容易结束的!给你个忠告,回去南宫家,将脖子都洗干净等着,待本姑娘挑个好日子,定然踏平你南宫府!”
“你……”南宫远听到这话火冒三丈的伸出一指,紧接着又连同嘴边那骂人的话一块儿收回去,噎得自己直喘粗气。
崔总管同情的看了南宫竞他们一眼,便随顾雨浓离去,他这一生阅人无数,顾雨浓年纪虽小,但行事利落,极有主见,不失为人中之凤,将来必会有一番作为。这南宫世家估计也到头了!
南宫竞听到她大言不惭的大放厥词,气得浑身都在抖。可内心深处他也庆幸,还好大启皇帝将那煞星请走了,若不然适才顾雨浓必定要针对他们南宫家的,别的不说,眼前的亏是吃定了。
“爹!”南宫远还想再骂顾雨浓,可当他看到南宫老爷子凌厉的目光后,便没敢再出声,于是在心里暗骂:他妈的,他这是算什么?一个个的都给他气受!
而乐正炽深就那么默默的站在那里,很久,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转过身去问了一句:“她究竟为什么要杀那四个姨娘?”
当顾雨浓与林逸回到冷府后,发现冷御风正在花厅悠闲的品着上好的闽北水仙,那茶杯口还冒着热气儿呢。这时顾雨浓才觉着冷了,十个指尖冰冰凉凉的,握起拳来,凉气直往手心里钻。林逸忙上前行君臣叩拜之礼,顾雨浓却视而不见,径自行至桌前为自己斟满一盏。她坐下来,双手握着茶杯一动不动,由着那一丝热气游走在指尖、掌心、皓腕……
冷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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