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秦人跪在地上哭天抹泪,足足有一顿饭工夫。
孙盘子资格阅历老练,无形之中已然成为大伙儿的主心骨,他不向前,大伙儿自然也不敢贸然向前走上一步。
包圆的眼晴瞪成了三角形,盯着雇佣兵一顿好白,心说:“憨蛋啊憨蛋,你个狗屁憨蛋,你他娘的铜皮铁骨怕个茄子,老子不敢上前,你也不敢上前吗?”宋鹏见那三个秦人伏在地上大泣不止,一时间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隔了半晌,宋鹏始才想起与对方搭话:“三位老兄,始皇陛下已经驾崩二千年,不必伤心,你们身为大秦臣子,按说臣子的责任已经尽份……我想:始皇大帝如是能看见你们伤心,也会被你们感动,你们的臣子之心可昭日月……”虽然常看古装剧,宋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放肆!”
“大胆!”
伏在最前面的秦人突地收住哭声,用手指着大伙儿冷冷的说:“始皇陛下殡天,你个几个人为何不跪,你说你们非是吕氏一党,即便你们并非吕氏乱党,我看是六国余孽,如果不是六国余孽,也是番邦胡人……”
“什么乱七八遭的,傻蛋!”
包圆被对方搞的哭笑不是,心想:都他娘的什么年代了还在搞领袖崇拜这套把戏,呵,难道秦始皇那老儿死了,你们三个还要跟着陪葬不成,操!包圆看着三人,玩世不恭的说:“我说三位老兄,你们起来吧,快起来吧。云映霞照,日升月落都过去二千年了,你们三个分不清朝代就算了,别在这瞎卖眼泪傻哭了,我看你们三个在洞庭湖湖底找不着北了。起来吧,快起来吧,哈哈!”包圆这句话原本是看不下去这场闹剧才插的嘴,哪知,却无意中点醒了三个秦人。
三个秦人伏在地上,彼此间你看我。我看你,相顾哑言。
当头那人一脸正色的说:“对啊,对啊,咱们三个确信始皇大帝驾崩的消息,咱们应该背南面北而拜。此刻东南西北摸不清,咱们三个会不会拜错了方向,如果拜错,这可是杀头的罪!”又一人说:“错不了,错不了,即便咱们三个现在背南面北而拜,即便咱们真的拜错了,总好过这几个不懂礼仪的番邦、乱党、六国余孽……”又一人说:“不不不。咱们三个可能真的拜错了,我记得身后是北,咱们三个人在向南而拜。错了,错了,快调回来……”
“什么乱七八遭的!”平四贵瞧乐了。
“嗨嗨嗨,对了,三位老兄,你们叫什么名字?”宋鹏踅摸对方是先秦文官。造形不像武官。
“我叫什么?咦,我忘了!”三个秦人争执好半天方向问题。溜溜到底也没争明白到底是对还是错,听见宋鹏问自已叫什么。又是好一阵相顾哑言。
“你记不记得我叫什么?”
“你叫什么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我叫什么呢。”
“我叫什么?”
见三个秦人这副模样,宋鹏、包圆、平四贵、杜沐晴、孙盘子五人笑了,看来这三个货的确在这困了二千年,没忘秦始皇、吕不韦、徐福、李斯、六国,反倒把自已叫什么给忘了。
包圆心下确认,那三个孙子在这呆了二千年呆傻了,恐怕他们只记得秦始皇、吕不韦、徐福及个别名人,连自已叫什么都忘了,得,他们三个能记起别的事吗?包圆抱着侥幸的心态问:“三位老兄,你们三位叫什么、是谁都不重要,你们知道自已是大秦臣子便可,你们说是也不是?”三人点点头,这才缓缓站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我们三个人自然是大秦王朝、始皇陛下的臣子,生是大秦的人,死是大秦的鬼!”包圆又问:“秦始皇派你们来洞庭湖湖底干么?”
三人看着对方,彼此环问:“我们来干么,你记得吗?”
一人说:“你都忘了,反而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又一人说:“是啊,是啊,咱们三个都成了糊涂,记得徐福、记得吕不韦、记得始皇大帝,咱们到这来干嘛真想不起来了!”
包圆听了,不管什么忌不忌口,笑着说:“三个大棒槌!蠢货!”又大声问:“这也记不得,那也记不得,得,你们三个记得什么?记得秦始皇一统六国,记得焚书坑儒吗?知不知道大泽乡陈胜、吴广起义,知不知道刘邦、项羽……”
三个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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