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抓了抓头,却抓到毛线帽。
骆空城愣了愣,黑暗中发出声音苦笑。
“探花郎啊探花郎,什么时候你连脸皮都不要了?”
骆空城自嘲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迷茫,这种情绪是比恐惧更加让人无力。
因为一旦人迷茫起来,可是连自己都会怕的啊。
骆空城坐直身子开始认真的反思。
骆空城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可能与从生活的环境和自身能力有关系。
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基本没有得不到的。
得到的越多,对得到后的喜悦感就会越来越低。
对任何事情的期望值就会越来越低。
这样的人生观其实是扭曲的。
但是没办法,他只有十七岁,过早失去人生的乐趣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骆空城生活在华夏的首都,那个叫做京城的地方。
从在红墙外长大,自然而然身上会沾染上一丝贵气。
尤其骆空城又生的让人怜惜。
骆家是一个在京城名声不显的家族,但是却没有人敢觑这个家族。
骆空城从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一直在那座古朴的宅子里,因为他的父母早已为国捐躯了。
骆空城的爷爷骆海威是在战争年代崛起的一代军阀,后来跟随老首长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就在骆家在京城声名鹊起的时候,骆空城的父母在一次对外行动中不幸殉国,正当壮年还不到五十岁的骆海威白发送人送黑发人,带着还未断奶的骆空城退居二线,推卸了所有官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骆家要没落的时候,骆家真正的实力才显现出来,骆空城父母那群战友全部站在了骆家身后,生生将已经暮霭沉沉的骆家重新推上巅峰。
和平年代没有战争,但是并不代表着绝对的和平。
自打骆空城又记忆以来,自己就在条名为玄武街的红墙外玩耍,很少出过那道墙。
随着骆空城逐渐长大,骆空城的惊人之处也逐渐崭露头角。
他这种身份子弟都会被安排在一所叫做国子监的上学。
每年,这所国子监都会进行一次大考。
十五岁的骆空城第一次参加大考,就拿下了让人惊愕的成绩。
探花郎的名号也是那时候被那位年轻首长叫出来的。
一是夸赞骆空城的外貌另一方面是对骆空城给予的厚望。
就是那个时候,骆空城发现自己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
越来越多的叔叔阿姨会来宅子里找他聊天,会告诉他一些他必须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一些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这些骆空城并不抵触,因为他是个乖孩子。
就在骆空城在所有人的期望中慢慢长大的时候,一件突发的事情发生了。
院子里的大黄狗死了,骆空城却疯了。
骆空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疯,只是等他缓过神的时候他将书房砸了了稀巴烂。
颓废的坐在杂乱冰冷的地板上,骆空城花一样的脸满是灰暗。
骆海威拄着拐杖出现在书房门口,目光慈爱的看着自己在世间唯一的骨血,轻声问道
“你想做什么?”
骆空城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头发花白身形已经佝偻的爷爷,认真的想了想“我想要自由。”
骆海威笑了笑,慈爱的摸了摸骆空城的头,语气无悲无喜“爷爷陪不了你太久,你想要什么,就去要,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在意别人什么。”
那时候骆空城只是被所谓的‘自由’冲昏了头脑,没有完全理解爷爷的意图。
记得临走时,骆空城推开爷爷的方面,看着爷爷睿智的目光望着窗外,满眼都是寂寞。
“爷爷,我要走了。”骆空城抿了抿唇恭敬的道。
“恩,走吧,注意安全。”骆海威笑得慈祥却隐有泪花。
“爷爷,有什么要嘱咐的吗。”看着爷爷的样子,骆空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两样东西,不能碰,一样是酒,一样是女人。酒会掏空你的身子,而女人会毁了你的理智。”骆海威难得用严肃的语气跟骆空城话,而骆空城却有些摸不到头绪。
自己还,要女人跟酒做什么?
但是今天,骆空城突然理解了爷爷的苦心。
因为他今天因为一群女人,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骆空城嘴角带着自嘲的笑容,闭上眼,尽量让自己陷入睡眠。
平稳的呼吸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
就当月亮都以为骆空城睡着的时候。
房间突然响起低声的咒骂。
“可恶的女人。”
他对黑夜发誓,若是不把这几个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我骆探花哪还有脸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