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笑一声。
“感觉,骆少爷变了许多。”一位白发苍苍,身穿着笔挺西装的老人恭声笑道。
“从他下生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他不会是个省油的灯。”宋异人笑眯了眼睛,满脸慈爱。
“骆少爷很优秀,姐很有眼光。”穿着西服的老人也笑了。
“西门,你要知道,没有哪个爷爷,会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不幸福。”宋异人转过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被换做西门的老头笑了笑“茜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希望她能过的幸福。”
这个老人叫骆空城少爷,却叫宋茜乳名,身份呼之欲出。
华夏第一园丁,赵西门,宋茜的师傅。
同时他也有另外一个身份,也是当年骆家的园丁。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早一些坚定下来,把这桩婚事定下来,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么多幺蛾子。”宋异人摇头叹息。
“我不懂做生意,但是我会种花,会栽树会修花会调香,所以,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赵西门眸子里带着一丝缅怀的笑意“骆少爷是我从看着长大的,所以,我觉得,他除了是一个会赏花之人外,更会护花。”
宋异人轻哼一声“可惜是赏的乱了眼,就怕他护不过来。”
“感情二字,讲究八个字。”赵西门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和解?”宋异人疑惑开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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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家宅子里的人都跑光了,藏在一边的骆空城跳出来,长舒一口气,低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昂首挺胸的走进宋家宅子。
尽管有三年没来了,骆空城对这里依旧很熟悉,轻车熟路的摸上的二层宋茜的房间,转动把手。
毫无疑问,门是锁住的。
骆空城微微皱眉,伸手从衣服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
一股让人心醉的馨香扑面而来,骆空城深吸一口气,险些被呛到。
因为这个香气,太浓郁了。
宋茜的房间铺着一层厚实的毛毯,白花花,毛茸茸的,一尘不染,一张巨大的花色公主床摆在房间中央,侧面墙壁挂着宋家人的合照,还有一张她和骆空城时候的照片。
骆空城走到床边,嗅着那股暖暖的,让人心醉的香气,望着墙上的照片发呆。
又有叹息一声,骆空城看着被子凌乱的床铺。
伸手摸了摸,上面还有着伊人的体温。
“这个傻妞。”骆空城弯了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
轻轻把被子整理好,骆空城转身出了宋茜的房间。
他已经知道宋茜去哪里。
就在骆空城消失在二层以后,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望着宋茜的那扇门,发呆。
宋家后院有一座人工花房,一年四季如春,里面奇花异草无数。
里面有极北之地的赤焰冰莲,冀州的霸王牡丹,还有域外的曼陀罗。
大大数百种花草,每一朵都有一个独立的玻璃房间,用来调节它们适合的温度和土壤。
这个花房每年的耗费,足以让华夏普通人家一年的工资,难以负担,但是这种负担,在宋家面前,不值得一提。
只要姐开心就好。
这是宋家老爷的原话。
宋茜在京城有个外号,叫做花痴。
因为她从爱花如痴,擅长香调,被华夏第一园丁,赵西门收为闭门弟子。
这个外号还有另外的含义,因为她从就是骆空城的跟屁虫,显得像个花痴一样。
尤其是骆空城的探花郎的名头坐实之后,两个人更被笑谈为天作之合。
一个花痴,一个探花。
确实合适。
只是可惜,有缘无分。
宋茜穿着单薄的纱裙,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面,头发因为跑的急,被风吹得有乱,消瘦的身子蹲在一个玻璃窗前,看着里面发呆。
这个玻璃窗里有着一种沙白色的土壤,里面买着一颗种子。
那颗种子是骆空城送给她的,是骆空城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宋茜等它开花,等了十一年。
因为骆空城这颗种子的名字,就叫做十一年。
宋茜脸上很差,脸因为刚刚剧烈的运动染上了一层红晕,但是却衬得肌肤越来越苍白,低垂的眉眼透漏着无力,原本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迷蒙,嘴唇有些干裂。
整个人憔悴不堪。
尤其是看着种子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心碎。
她蹲在那里,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颗在寒风中瑟瑟的白花。
骆空城推开花房的门,就看到这一副景象。
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疼痛自腹蔓延,骆空城缓缓的向着宋茜走去。
一步,两步。
在走到第三步的时候,终于捂着腹半跪在地板上。
膝盖和砖石发出清脆的响声,宋茜像一只受惊的鹿一样转过身,大眼睛里满是惊讶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骆空城。
不出话。
骆空城额角渗出丝丝细汗。
强撑着抬起头,仰头看着宋茜,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笑容,虚弱的了三个字。
让宋茜无措到崩溃。
“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