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袭阴恻恻一笑,道:“原来此地竟还有熟人,我兄弟倒险些看走眼了。”
黑袭狞笑道:“这包袱是人家情愿送给咱们的,只要有人的剑法比我兄弟更快,我兄弟也情愿将这包袱双手奉上。”
白袭的手一抖,掌中也多了柄毒蛇般的软剑,剑光却如白虹般炫人眼目,他迎风亮剑,傲然道:“只要有比我兄弟更快的剑,我兄弟非但将这包袱送给他,连脑袋也送给他!”
他们的眼睛毒蛇般盯在那虬髯大汉脸上,虬髯大汉却在专心看着他家的少爷,仿佛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门外却忽然有人大声道:“你的脑袋能值多少金币?”
听到了这句话,虬髯大汉似乎觉得很惊讶,杨帆也觉得有些惊讶,他抬起头,有一名醉意醺醺的青年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袱,走进了这屋子。
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干透,有的甚至已结成冰屑,但他的身子还是挺得笔直的,但有些站不稳。
青年的脸看来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那么傲然。
他的眼里似乎永远带着种不可屈服的野性,像是随时都在准备争斗、反叛,令人不敢去亲近他。
但最令人注意的,还是他背上的那长长的包袱。
瞧见这包袱,白袭目中的惊怒已变为讪笑,格格笑道:“方才那句话是你说的么?”
青年打了一声隔,浓重的酒气从口中飞出,熏得白袭是忍不住拿手捂住鼻子,青年道:“是。”
白袭道:“你想买我的脑袋?”
青年嗯了一声,道:“我只想知道它能值多少金币,因为我要将它卖给你自己,隔……再顺便还点酒喝。”
白袭怔了怔,整个人朝后边退了一步,道:“卖给我自己?”
青年道:“不错,因为我既不想要这包袱,也不想要这脑袋。”
白袭道:“如此说来,你是想来找我比剑了?”
青年靠在柱子上,背后的那长长的包袱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响声,随后摇了摇右手中的酒瓶,喝了几口,道:“不是……我……我是没钱了,想要找点酒喝。”
白袭上上下下望了他几眼,摇了摇头,又瞧了瞧他背后的那长长的包袱,忽然纵声狂笑起来,他这一生中实在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青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左摇右晃,完全不懂得这人在笑什么。他自觉说的话并没有值得别人如此好笑的,他自顾自的喝着酒,但突然发现酒瓶里面没酒了。
这时候,杨帆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暗影双袭的身边,双手抱拳道:“两位前辈敢问是来救耿志的吗?”
这时候黑袭转过头来,问道:“你不是杨家的那个小毛孩儿吗,怎么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这时候上官雷突然瞧见这个白发青年,心中猛地一沉,暗暗的拔腿开溜。
杨帆道:“启禀两位前辈,那日我们就是上了他的镖车,之后被他们迫害,耿志现在因为还在他们的手上。”
黑袭皱了皱眉头,随后把眼光看见那一旁想要溜走的上官雷,冷冷地道:“上官雷,你跑什么!”
上官雷身子骤然停住,随后爆发出了自己闪电般的速度朝后面跑去。
杨帆冷哼一声:“贼人!哪里走!”
说完之后,杨帆手执千影剑,朝着上官雷的身后追了出去。
只见那虬髯大汉轻吟了一声后,化作一道霞光,紧随其上。
黑袭转过头,手中的剑软剑已经收了回去,看着白袭,道:“兄弟,你别玩的太久,我先去追上官雷,毕竟是家主的儿子,已经一年多没有消息了,我去寻他!”
白袭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兄弟,我自然会把握时间了,和他这一毛头小子,不需要太多时间,等会儿我自然会追上。”
黑袭点了点头,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疾风,紧紧地跟了上去。
随后白袭大笑道:“我这颗头颅千金难买……”
青年道:“千金太多了,不过我喜欢,你说的千金……隔……是一千枚金币,还是一万枚金币?”
白袭骤然顿住了笑声,因为他已发觉这青年既非疯子,亦非呆子,更不是在开玩笑的,说的话竟似很认真。
白袭冷冷地望着青年,暗道:“好,只要你照着我的动作做一遍,我便给你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