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原来你在这里啊。拿个木棍在地上写什么啊?”
身后猛地传来一声轻唤,我茫然转过头,木棍从右手滑到地上,“小月姨姨?”
“在地上画什么呢?”
小月姨姨站在我身侧,微微向下探身,眼睛往木棍跟前瞄,“叫了你半天,你都没有回应。咦?画正字?这是什么意思?”
“数数玩。”
我捡起棍,将地上三个半正字抹掉,“小月姨姨来这,是秋蝶回来了?”
“还没。饭在桌子上,不吃会凉,进屋吧。”
“嗯。”
松开木棍,我站起身,用鞋底将还残留的三个半正字影子使劲抹干净。
小月姨姨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嘴角淡淡勾了勾,“好了,快进去吧。”
十三天,已经十三天了,猎鬼师舅舅说,随后让秋蝶回来,可是已经十三天了,秋蝶至今都没有回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时那些山鬼真的只毁了房子?
“小月姨姨”
“嗯?怎么了?”
小月姨姨收回踏在台阶上的脚,慢慢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我。
“秋蝶他们不会有事吧?”
小月姨姨说萧莜白对他们有抵触情绪,这几天一直给他们使绊子,就是想要拖久让我去静止时空的时间。
所以,秋蝶一直没有带玉佩回来,会跟萧莜白有关吗?
自从从音乐林回来,萧莜白说我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后,便不再跟我说话,回到房里,也是看也不看我,脱衣上床,然后侧身面朝着床外,只露给我一个背影。
即使我再跟他说话,他也好似睡着了似,一言不发。
抬手触触他,他身子便向床外移,好似我身上有病毒。
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耍孩子脾气。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快进屋吧。”
“好。”
吃过早饭,自从仙帝将我的心脏换回来后,我便再没有喝过那又苦又涩的中药,后来小月姨姨给我解释,说以前我喝的中药有一味萧莜白收集的天下至情人的眼泪。
如果没有那些眼泪压制,鬼帝早都发现有人改了他的诅咒。
“不要出声!”
近日白莜仙子为防萧莜白再赌气,连原本一天两小时与小家伙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
秋蝶没有回来,萧莜白又与我冷战中,小月姨姨一到点便去了黑石林。
我一个人无所事事,连连在地上画了五个正字,秋蝶也没有回到地府。
萧莜白与我冷战也不知要持续多久,依旧不肯与我说话,每次我可怜兮兮的扯着他的袖子仰头看他,他都将头扭向一旁,然后再一甩,将袖子重重从我手中扯出。
每天我除了吃就是睡,睡醒再吃,吃完再睡,都快要像某种动物发展。
可谁也没想到,今天我吃完午饭,睡了一觉,小月还没有从黑石林回来,而萧莜白也不知在处理什么。
我只是睡得头脑发蒙,想要出去走走,刚抬手撩起了内室的帘子,一把冰冷的刀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我怔怔的转过头,看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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