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好几次都是合同快谈成了,结果中途出了意外,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合同被别人截胡了。
这位田总不信风水,只是觉得自己今年气运不好,一个酒局上跟朋友喝多了吐了些酸水,他那位朋友就建议他找位风水师看看,说或许是哪个地方的风水不好。
可他的公司是老公司,真要是风水上的问题,那怎么前些年生意没受到影响?
后来那朋友又说,风水师不单能看风水,还能帮忙催旺财运。
田总听完这才心动了,应了下来。
看到苏可可的时候,田总有些吃惊,不过生意场上打滚多年,深知人不可貌相,加之生意场上都是笑脸迎人,他的态度十分客气。
就算苏可可看着不像什么大师,就冲着她旁边那位小子,他也得给几分面子。
钱老的孙子啊,钱老那是谁,那可是国学界泰斗,国宝级大师,他这位孙子也十分出色,未来肯定能传承他的衣钵。
“两位快坐。”
“田总客气了,咱们还是先干正事要紧。”
苏可可粗粗看了一下阳宅风水,从客厅到阳台再到卧室,“田先生,您好像很喜欢——”
顿了下,苏可可找了个合适的词,“风雅的东西?”
田总笑呵呵地解释道:“附庸风雅而已。”
小时候家里条件差,这位田总没读多少书,后来全凭自己豁得出去胆子够大做事够果敢,这才慢慢有了现在的产业。虽然比不上那些服装业巨头,但也在服装业领域也有了一席之地。
他很喜欢那些有文化底蕴和艺术美感的东西,即便不懂,也不妨碍他喜欢。
苏可可点点头,“看得出,您对风水一事真的是半点儿不精通。”
客厅的墙壁上挂了几幅水墨画,一幅三羊图,一幅骏马图,还有一幅山水画,先不说这三幅画合不合适,这客厅正中的墙壁上为何还要挂一把宝剑?
格子柜上摆放着各种鸟兽工艺品。
阳台上和餐桌上都养了鲜花,花类繁多,就连卧室,那窗台上都放着几盆小植株。
看得出这位田总不但喜欢艺术品,还爱花,那些花被他养得非常好,开得很艳。
另外,卧室墙壁上也挂了画作,却不是客厅那种国风山水画,而是抽象的油画。
问题……真不少,苏可可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
田总道:“我确实不懂这风水之事,不过当初我跟风买了这里的楼盘,听说这小区风水不错。”
“这小区的位置是很好。”苏可可道,目光落在客厅正中那把宝剑上,“田先生,这柄宝剑看上去有些年岁了,是件古董。”
田总立马解释道:“有八百年的历史,我很喜欢这宝剑,把它作为了我的镇宅宝剑。”
小区和房屋保安设备都很先进,他倒不怕有人会把这件价值不菲的古董剑偷走。何况,没点儿眼光的人根本看不出这是把古董剑。
没想到这位年轻小小的风水师一眼就看出来了,田总还有些意外。
苏可可听到这句“镇宅宝剑”,有点儿想笑。
“田先生到底为什么觉得这东西能镇宅?”
“这把宝剑是古代某位将军的佩剑,杀过不少恶人,有它在,小人应该不会靠近吧?”
田总对上苏可可那奇怪的眼神,话到后面都有些虚了。
苏可可突然问他:“田先生,你家中人丁如何?”
田总表情微变,掩下眼中不悦,回道:“我跟我老婆离婚好多年了,当初,孩子判给了她。”
苏可可点点头,“如此,倒也好。”
田总顿时皱眉。
这风水师怎么回事?他跟老婆离婚了,她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