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点心就算小的孝敬王府,给两位公子压惊了,万万不敢要银子的。”
皇甫永宁皱眉沉声道:“掌柜的,你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有什么不敢要银子的,也不用去王府会帐,四儿,我们定的点心总共多少银子?”
四儿飞快的说道:“回公子,共计四百一十七两,按小店的规矩,公子只需付四百一十两就行了。”
掌柜的听了四儿之言不由冲着他直瞪眼睛,再没见过这般没个眼力劲儿的,这银子能收么!
添寿听到未来王妃发话,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小叠银票,从中数出九张递给掌柜,一板一眼的说道:“掌柜的,这是四百五十两银子,赶紧找钱。”做为主子,齐景焕出门是不带钱的,银票和散碎银子都是添寿拿着,要买什么他去会帐就行了。所以皇甫永宁一发话添寿便赶紧上前会帐,生怕动作慢了惹未来王妃不高兴。其实添寿不知道,他家王爷已经揣了几千两银票在身上,就是为了让未来王妃买买买的。
掌柜的满脸为难,刘含眼满眼尴尬,急急摆手说道:“不不不,这银子理当由我们出,翠柳,赶紧付帐,另外再赔那个小伙计五十两银子治病,多给掌柜的一百两,以补偿店中的损失。”
一个头上戴着鎏金钗子的大丫鬟应了一声,背过身子从荷包中取出三张银票,走到四儿面前,用羡慕妒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才将手中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他。四儿不敢接,只抬头去看齐景焕和皇甫永宁,皇甫永宁淡淡道:“给你便收下,总不能白挨了打。”
四儿这才大着胆子收下银票,他也想好了,横竖也没法子再在这里做下去了,倒不如拿着这五十两银子去乡下买上两亩地盖上三间房子,也能安生度日了。
掌柜的见四儿收了银票,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等那叫翠柳的丫鬟走到他的面前,他便连连摆手说道:“不必不必,说了这点心算小号送给两位公子,怎好再收银子的。”
皇甫永宁有些不耐烦了,眉头皱了起来。齐景焕见了立刻沉声说道:“添寿,付银子取点心,添福,打发人去府衙说一声,似那般辩是非的衙役,不要也罢。阿宁,我们走。”添寿赶紧大声应声,皇甫永宁亦点了点头,与齐景焕并肩往外走去。
齐景焕心中不快,便也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刘含烟从前进宫之时也没少与齐景焕打照面,对他的声音还是蛮熟悉的,所以听了齐景焕的话,她不由变了脸色,惊呼道:“是你,你是……”还算刘含烟有脑子,她发觉自己失言,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齐景焕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被认了出来,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便与皇甫永宁飞快的走了。就算刘含烟认出他又怎么样,难道他这堂堂亲王还怕了不成?
刚刚回过神来的班头和一众衙役吓的脸都绿了,他们虽然不知道那两位公子是什么人,可是他们很清楚添寿添福在很大程度上能代表乐亲王爷,若是他们去府衙递了话,他们的差事可就彻底玩完了。班头回过神来,赶紧向外飞跑去追皇甫永宁和齐景焕。
“两位公子请留步……”班头急急的大声高喊,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要求到两位公子回心转意不可。
皇甫永宁回头扫了那班头一眼,不屑的说道:“下盘如此虚浮,真不知道此人是怎么混上班头的!”
皇甫永宁的声音不算小,围观之人和班头都听的清清楚楚,那个班头臊的满脸涨红,真真是敢怒不敢言,委实憋屈的不轻。
齐景焕听了皇甫永宁的话,立刻说道:“既是没有真本事之人,就该撵出府衙,省得浪费朝庭的钱粮。”
那班头急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叫道:“求两位公子开恩饶了小人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一大家子人十几口人都指着小人一个人挣钱养活啊……”班头一说这话,周围嘘声四起,大家都是京城人,谁不知道谁的底细,什么八十老母三岁幼儿,这班头的老娘早就被他和他的婆娘给气死了,那班头的老婆过门十多年也没有生养,根本就没什么三岁幼儿。班头的家人只有他和他婆娘两个成年人,班头的婆娘还开了个小酒铺,根本就不存在养家糊口的问题。
皇甫永宁和齐景焕听到嘘声四起,便知道这班头说了假话,齐景焕看到店外拴马桩上拴着王府的马,便对皇甫永宁说道:“阿宁,你带我骑马回府呗。”
皇甫永宁闻言笑着庆了一声“好啊”,便伸臂揽了齐景焕的腰,双腿微屈暗运内力,两人便拔地而起,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之上。皇甫永宁的身法潇洒帅气,立时引来了一片喝采之声。那个班头见了不由暗自心惊,得亏刚才他没上前动手,要不非吃大亏不可。
齐景焕长到这么大也没骑过马,心里自然很是紧张。皇甫永宁几乎是将齐景焕抱在怀中的,自然能感觉到他的后背绷的极紧。皇甫永宁微微一笑,双手穿过齐景焕的肋下,握住马缰轻轻一抖,然后向前微倾身子,在齐景焕耳畔说道:“阿焕别担心,我骑术好的很,你只放松坐着就行了,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嗯,我不怕……”齐景焕口中说着不怕,声音却微微有些打颤,身子也越发往皇甫永宁怀中偎了。皇甫永宁的身子热烘烘的让他感觉很舒服,耳畔又有皇甫永宁的指点之声,只不过走了一小段路,齐景焕便放松了许多,其实还有些兴奋的叫道:“阿宁,让马儿跑起来吧。”
皇甫永宁自与齐景焕相处以来,就很喜欢宠着他,看到齐景焕开心兴奋,皇甫永宁就会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她爽快的一抖马缰,马儿便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