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皇上刚刚下旨将元青赐婚于大公主,这可怎么办?”公孙胜一路闯进定北侯府玉澄轩的书房,冲着正伏案研读兵书的皇甫敬德急急大叫。
“什么?竟有这等事,贤弟莫急,坐下细说,到底怎么回事?”皇甫敬德听罢大吃一惊,赶紧起身离座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公孙胜面前,将他拉到椅前坐下,顺手倒了一盏茶放到公孙手中。
公孙胜一路奔来,正是口渴难耐,他一仰脖将一杯茶尽数倒入口中,然后急急说道:“刚才皇上突然派司礼监太监前来传旨赐婚,事先连一点儿风声都不曾听到,这可怎么办?元青怎么可以匹配公主!皇甫兄,元青若是做驸马,这辈子就全完了!”
皇甫敬德眉头皱眉,沉沉说道:“这事真是蹊跷,前儿才传出皇上准备立太子的消息,今儿又有赐婚之举,这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贤弟,以愚兄的了解,皇上不是这等雷厉风行的性子,难道是?”
公孙胜皱眉道:“您说的是,愚弟统领禁军也有些年头了,在此之前,皇上但凡做什么决定,都得思前想后的想上数日,从来没象现在这样。皇甫兄,现下愚弟也不顾不上那些了,得赶紧解决元青的婚事,元青自小勤学苦练,他一心效力疆场,若是真做了驸马,他这辈子可就废了。不是愚弟自夸,元青是我们公孙家小一辈儿最出挑的一个,愚弟还盼着他能挑起公孙家的大梁……”
皇甫敬德见好兄弟急的不行,心中也着实不是个滋味,他拍拍公孙胜的肩膀,沉声说道:“贤弟,不要乱了方寸。先查清真相再想办法。”
公孙胜点点头道:“只能先如此了,皇甫兄,我回禁军向今日当值的弟兄打听,还请你帮愚弟走一趟乐亲王府,他或许知道的更多。”
皇甫敬德点点头道:“好,贤弟赶紧去禁军,愚兄这便去向焕儿打听,有了消息立刻告诉你。”
公孙胜点点头,依然是愁眉不眉,匆匆告辞而去。
公孙胜刚离开定北侯府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齐景焕便到了定北侯府,他基本上每天过来,打陪岳父说话的幌子,行见皇甫永宁之实。
“焕儿,你来的正巧!”皇甫敬德一见到女婿进来,便迎上前说话。
齐景焕全身上下最灵光的就是他的脑袋,皇甫敬德只是眼上微微露出些着急,齐景焕便已经猜到了他岳父为啥着急。
“岳父大人,可是公孙将军因为皇伯父下旨赐婚之事来找您帮忙了?”齐景焕笑着问道。
“呃……正是,焕儿,你果然机敏!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可否为为父解惑?”皇甫敬德先是一怔,继而笑着夸赞了一句。
“岳父大人请坐,听小婿慢慢说来。”齐景焕伸手虚扶岳父,翁婿二人分别落座,皇甫敬德知道自家女婿这几个月忌茶水,便为他倒了一盏白水,点头道:“好,你慢慢说。”
“岳父大人,皇祖母皇伯母都为大公主看中了公孙大公子,皇祖母担心又两年前的旧事重演,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令皇伯父颁布旨意,免得夜长梦多,如今圣旨已下,这门亲事已然没有回圜余地了。”齐景焕缓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大公主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说来也是够委屈的,只是元青……”皇甫敬德眉头紧锁,心中很是踌躇,他同情大公主,可是更心疼公孙元青。公孙元青是难得的青年才俊,若是因为做了驸马而不能尽展所学,引领公孙一族更进一步,实在是太可惜了。
“岳父大人,小婿知道您觉得公孙大公子做了驸马就不能一展所学,实在太可惜了,其实这也不一定。虽说大陈有驸马不能任实官的旧俗,却也不曾写入律法。只要公孙大公子有真才实学,就会有出头之日。您可还记得我朝先勇毅公的旧事?”齐景焕显然是愿意促成这门亲事的,便和声细气的与他岳父分说起来。
听女婿提到先勇毅公,眼睛顿时一亮,问道:“焕儿,你是说元青也能效法先勇毅公?”
先勇毅公是大陈开国之君太宗皇帝的三驸马,他练得一身好武艺,随太宗皇帝征战沙场十余载,深得太宗皇帝的倚重,在立国之后将拱卫京畿的中军托付于他,并封他为一品勇毅公兼太子太保,对他极为信任。
“其实并非皇家驸马就不能任实官,而是自先勇毅公之后,再没有一位驸马有先勇毅公那般的才干,且又畏惧皇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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