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这尊卑嫡庶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她连妾室都不算,怎么能在臣妾的榻上休息,臣妾这般,不过是遵循老祖宗的话,臣妾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容秋芙冷淡的回答,似乎此番就是不愿意如书天栏的意。
但她越这般,反而让书天栏越发的生气。
“本王今日就是要让红袖躺在王妃这儿,王妃你觉得你能拦住本王吗?”书天栏说完,便直接越过容秋芙走向房间里阁。
于此,容秋芙没有再说话,只是身子微微颤了颤。
“娘。”书云笺有些担忧的看着容秋芙。
“我没事。”容秋芙对着书云笺一笑,笑容看起来极为的单薄。
书云笺见容秋芙这般,目光渐渐的沉凝下来。随即,她看向青雀,出声道:“青雀,去请太医过来。”
话刚落音,跟在辛红袖身边的奶娘,立刻跪了下来。“启禀郡主,我们家夫人的身子一直都是由百草堂的刘大夫照顾,若是突然换了大夫,定然不了解夫人的身子,无法好好照全夫人。”
“那好,你去请刘大夫过来。”书云笺不动声色的看了那奶娘一眼,见她神色微恙,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吩咐完之后,书云笺向容秋芙说了一声,便走到了房间里阁。
此时,辛红袖躺在容秋芙的卧榻之上,脸色看起来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娇怜柔弱。书天栏坐在卧榻边,双手紧握着辛红袖的右手,并且还不停的和她说着安慰的言语。
“父王,云儿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书云笺走到书天栏身侧,语气一如往常,温和淡雅。她俯身靠近辛红袖,清丽如画的脸庞上,笑意柔和。“红夫人不必担心,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说着,书云笺的手附在了辛红袖的手腕,瞬间,她的眼瞳沉了下来。
这女人,还真是喜欢没事找事。
“多谢郡主,多谢!”对于书云笺宽慰的话语,辛红袖立刻出声感谢。但是同时,她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嘲讽以及讽刺。
书云笺这时并未在意太多,自然没有看到。在不动声色的为辛红袖诊脉之后,她只是站在一旁,想要看这个女人接下来有什么戏码。
这之后,大概过了两刻钟,一个身穿灰蓝色直裰的中年男子背着药箱进了房间。
“草民刘永见过王爷!”中年男子跪下向书天栏行礼。
“不必多礼,快些来为夫人号脉。”书天栏挥了挥手,似乎此刻对于这些繁文缛节丝毫不在意。
“是,王爷。”刘永快速的站了起来,走到卧榻前时又跪了下来。民间大夫自然不像太医那般懂得礼节,他直接将手附于辛红袖的手腕之上号脉。
对于此,书天栏虽然有些不悦,但此时倒也没有计较这事。
很快,刘永收回手,双手合十,向书天栏行了一礼。“启禀王爷,夫人动了胎气,虽然孩子无事,但若是再有什么大的碰撞,这孩子极有可能保不住,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草民这就开一些安胎之药给夫人服用,只要谨慎照顾,定然不会有事。”
“如此最好。”听到刘永的话,书天栏暂时安心下来。他握紧辛红袖的手,目光温柔的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红袖,听见了没?孩子无事,你不用太过担心。”
“是,妾身明白。”辛红袖对着书天栏一笑,眼角有眼泪流出,但表情看起来却是高兴的。
见此,书天栏抬手为她拭去眼泪,声音越发的温柔似水:“孩子没事是好事,别哭了,会伤身的。”
“嗯,妾身知道了。”辛红袖说完,便动了动身子准备起来。刘永见到她这般,立刻着急的出声阻止。
“夫人,使不得啊!”
“为何?”辛红袖满是不解的看着刘永,眼眸之中却有着一丝浅薄的笑意。
“夫人刚动了胎气,需要卧榻好好休息几日,若是随意乱动,极有可能会再动胎气。这二动胎气,可是极有可能保不住孩子啊!”刘永煞有其事的说道,表情看起来认真到了极点。
话语落下之后,辛红袖有些为难的看着书天栏,表情极为的无奈:“王爷,妾身……”
辛红袖的话还未说完,书天栏便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辛红袖立刻闭上了嘴。随后,只见书天栏慢慢的转眸,视线看向站在珠帘边的容秋芙,声音冷漠,语气冷淡:“王妃,红袖如今不宜起身,王妃作为王府的女主子,应该关心府中之人,让红袖在你的房间中休息几日,应该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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