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云笺虽然不知道北陵青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但她很了解北陵青,她清楚北陵青绝对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所以他既然这样,定然是有所原因。
两人靠近靠近书天怡以及那侍卫,在离二人还有两米之距时停了下来。此时,书天怡缓缓抬眸望向书云笺以及北陵青,目光平淡无波,仿佛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此处,然而在看到书云笺的时候,她的目光微微动辄了分毫,想来并未料到书云笺会来。
她与北陵青对视了片刻,北陵青抬手从一边的梨树上摘下了一片树叶。对准那侍卫,北陵青手指微动,击中侍卫的睡穴。
那侍卫倒地之后,书天怡便站了起来。她身着淡紫软绸洒金五彩凤凰通袖长衣,里面穿着一件云白色立领中衣,立领之上绣着繁复精致凤纹,衬得书天怡无比端庄,好像刚才在这儿与侍卫私会之人并不是她,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
书天怡看了二人片刻,目光凝聚到书云笺的脸上,语气温柔如初,未有一丝改变:“云儿,你怎么会来这儿?”
“云儿给姑姑送千层奶酥,发现姑姑不在房间之中,我担心姑姑一人外出会有危险,便出来寻姑姑。”书云笺并未说出是镜玉拜托她来寻书天怡,因为她担心一旦说出镜玉的名字,书天怡之后会怪罪镜玉,她不想有人因她的一言而出事。
“是吗?”书天怡轻笑了笑,声音似乎在风中化为一缕尘埃。她下身穿着一件淡黄色纱缎长裙,裙上金线绣制的牡丹彩光绚烂,清风拂过,裙摆轻舞飞扬,如湖水一般荡起圈圈涟漪。裙上的牡丹因此变得残缺不整,仿佛牡丹即将凋谢。
书云笺看着眼前的书天怡,心中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比如,这侍卫到底是谁?姑姑你和他什么关系?姑姑你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等等,等等。可是话到口边,她却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失去了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而在此时,书云笺听到身边北陵青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温良如水,比玉石更加的柔软。
“皇嫂,替身终究是替身,臣弟对他出手之后,你甚至连他的死活都不在意。”北陵青松开书云笺的手,慢慢上前,走到与书天怡并肩的位置。他没有看书天怡,只是静静的看着倒地的侍卫。很快,他有从一边的树上摘了几片树叶,快速的向那侍卫的身体各处飞窜而去。
因为北陵青的动作,原本趴在地上的侍卫,身体翻了过来,变成平躺在地。望着那侍卫,北陵青的唇角突然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魏承安,此人是谁的人?皇嫂,你应该很清楚。”
“嗯,本宫自是知道。”书天怡笑了笑,看起来依旧是那般的端庄大方。她蹲了下来,手附到魏承安的脸上,指尖顺着他的额头慢慢的滑了下去,眉心、鼻梁、薄唇、直至下巴,她的动作很慢,似乎是在缅怀思念着什么。
“本宫早就知道他是延嗣派来扳倒我的棋子,本宫很想杀了他以除后患,但是他太像那个人了,我终究下不了手。今日九皇弟和云儿来此看到这一切,本宫知道本宫留不得此人了。”
书天怡的声音依旧温宁缓和,言语之间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端庄大方。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移到了魏承安的脖颈之处,手指微微握紧,想来已经动了杀机。
就在书天怡准备动手之际,北陵青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嗓音温雅低柔,语调却异常冷凉,好似灰哀的天空中不停降下的凋零雪花。“像吗?他不及我父王一分半毫。从始至终,皇嫂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臣弟的父王这世上只有一个。”
此言一出,书天怡的脸色瞬间改变,惨白而又孤寂,她的手慢慢的从魏承安的脖颈处移开,身子快速的站了起来,有些不稳的向后颤抖了几步。
见此,书云笺赶忙上前扶住书天怡,目光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她的视线望向躺在地上的魏承安,突然记起这人就是那日她从承庆殿离开时觉得熟悉的那人。
当时她便觉得此人的神态面容很像一个人,不过只是猛然的一眼觉得很像,细细看过便又觉得似乎未曾见过。如今她才知道,这人的五官轮廓很像已逝的景王爷,北陵青的父王北陵征。
而从北陵青和书天怡刚才的对话之后,书云笺又知道了一件她从不知晓的事情。便是书天怡,一直心仪北陵征,甚至连萧延嗣为她准备的替代品都无法拒绝。
微叹了一口气,书云笺看向北陵青,目光询问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此时,北陵青只是对着她轻轻微笑,目光深不可测。
紧接着,北陵青看向书天怡,目光并未注意她的脸,而是凝视着她平坦的腹部。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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