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证据确凿,但这同时也显露出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琬妹妹知道是什么吗?”
唐琬皱了皱眉,对于容秋芙所言,完全猜测不到她的心思。“王妃这话是何意思?”
“我看过那家药铺的账册,从十年前的账册开始,关于梅影的记录,每一笔都记的清清楚楚,日期,购买的药材分量,钱银,清楚的让人觉得这就是故意留下作为证据,以备不时之需。”容秋芙说。
“账册的确就是证据,但这证据与梅影有关,与妾身无关。”唐琬回答。
“是。”容秋芙脸上的笑容未落,她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觉得账册就只是证明梅影的证据,但仔细之后才发现,原来账册上所显露的东西,远远不止如此。因此她才肯定,这场延续了十年的下毒事件,从一开始就被人设计计划好了,而梅影只是那个人手中使用了十年的棋子而已。
“这件事的确从头到尾都是梅影所为,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她一人。”容秋芙停了停,目光定格在唐琬那张柔弱娇美的脸容上,“只可惜,那些证据指向梅影的同时,也揭露了这整件事中都有另外一人插手操控。”
说着容秋芙吩咐乾院的下人,将药铺的账册拿了过来,放在唐琬、柳含烟等人的前方。
“你们看看这账册,可有什么不对?”
“是,王妃。”苏筌应了一声,拿起账册翻看起来。过了一会儿,苏筌面露疑色的开口,“妾身愚钝,看不出里面有何不对。”
她这话说完后不久,一同翻看账册的柳含烟也轻咬红唇,道:“妾身也看不出这账册有何处不对。”
听她们二人这般言语,书云笺觉得好奇,便上前去拿了两本账册翻了起来。见她如此动作,书月楼也从旁捡了一本翻看,想要之后里面到底有何乾坤。
书云笺快速翻完那两本账册,之后又拿了一本翻看,看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郡主,您笑什么?”书月楼出声询问,从这账册之中,她并没有看出什么怪异之处,她有些好奇,书云笺到底看出了什么。
“笑有人蠢。”书云笺将手中的账册放回原处,自己也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蠢?”书月楼又翻了翻账册,还是看不出任何问题。“郡主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姐姐仔细看看那些账册,每一本的新旧、破损程度都不相同,这就说明账册的确是在不同年份记录下来。作为指证一个人证据,的确有很大的可信度。”书云笺继续慢慢悠悠的嗑瓜子,语气也十分的散漫随意,“十年时间过去,盛京城中,柴米、油盐、菜肉、糕点、布匹、玉器、糕点、甚至杨柳胡同姑娘陪客的价钱都有所改变,为什么梅影所买的药物却十年价格未变?”
书月楼秀眉一蹙,翻了翻手中的账册,声音比刚才要低了些,“按道理来说,药材价格的波动虽然不会太夸张,却也不可能十年未曾改变,而且这家药铺中其他客人买这些药材的价格均有变动,唯一价格不变就是梅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暗中控制。”
“这样说就简单了,只要抓药铺老板回来一问,便知道原委了。”柳含烟将手中的账册放下,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唐琬一眼。
“侧妃想的太简单了。”书云笺笑了笑,继续悠闲的嗑瓜子、喝茶。“既然十年之前那人就想到留下这样的证据指证梅影,那么与药铺老板有所接触的定然也不是本人。娘亲,那人是谁?”书云笺看向人秋芙,随意的问了一句。
容秋芙轻笑着开口,声音温和,“最初与药铺有所接触的人已经查不出什么了,但这十年来,每隔一段时间,王府就会有下人去那个药铺,这些下人分别来自各个人的院子,有我的,侧妃妹妹的,惠妹妹的,甚至连云儿,靖儿他们的院子都有,仔细盘问这些人后得知,是琬妹妹院子的婢女让他们这么做的,另外从暗杀梅影与曲阑姑姑的杀手口中得知,买凶杀人的也是琬妹妹院中的婢女。至于那个婢女,已经差人去盘问过了,结果如何?青雀。”
她话刚说完,青雀便走了进来,跪下。“禀王妃,那婢子说一切都是她所为,与琬夫人无关。”
“倒是个忠心为主的人。”容秋芙低垂眼眸,注视跪着的唐琬,“琬妹妹,我手中只有梅影与曲阑姑姑两个人证,至于其他的人证物证都不足以指证你,只能证明有人在幕后暗中操控此事。王爷放过了梅影和曲阑姑姑,也不准备追究嫌疑最大的你,这是王爷给你的。”
容秋芙从袖口掏出一物,递向唐琬,那是一封书信,正面之上写了两个字。
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