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么了?”丰昀息从未见过书云笺这般,立刻出声询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慢慢的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尽是深重暗沉的阴霾。
萧延嗣此时还保持一丝清明,“云儿,你还好吧?”他很少看见书云笺如此,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我没事。”书云笺摇了摇头,快速从萧延嗣身上取下为他压制暖情之药的银针,收好银针之后,书云笺拿出一个黑色绿萼梅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吃。”她将药丸递到萧延嗣嘴边。
萧延嗣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问,直接吃了下去。
“太子殿下,书秀珣对于你的心思,你应该明白,此次没有成功,她定然不会放弃,你想不想彻底断了她的念头?”书云笺盖上瓷瓶的盖子,将瓷瓶放了回去,“若是想,我可以帮你。”
“你要如何断?”尽管萧延嗣吃了药,可气息依旧没有平稳下来,不过不像刚才那般需要竭尽全力才能遏制住药性。
“想要她断了念头,只能让她成为别人的女人。”书云笺道。
萧延嗣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要她成为谁的女人?”
书云笺想了想,“北陵玄烙。”她笑了笑,眸光格外沉暗,“这两人一直私下有所联络,在我及笄前去景王府的时候,关于我和北陵青之间的谣言,也是他们设计的。”她想既然他们彼此相识已久,可以成为夫妻,倒真是极好的。
“准备在什么时候?”萧延嗣的视线转向一侧的天蓝色绣白色栀子花幔帐。天蓝色的幔帐仿佛空寂的蓝天,色彩温宁博雅,而那白色栀子花犹如白云,于幔帐之上展露清丽的花姿,恍惚间仿佛是看着蓝天白云一般令人心情宁和。“钦天监为靖世子和逢君选的日子自然是极好的,难得今日这么好的日子,再多一桩喜事,云儿觉得如何?”
书云笺浅浅一笑,点头:“我本来就准备今日促成此事。”她稍微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太子殿下,从小守在你身边的蓝氏鬼卫呢?”
萧延嗣愣了一下,“云儿怎么会知道蓝氏鬼卫的事情?”说完他想到书云笺与北陵青的关系,此事北陵青怎么会不知?他知道了,会告诉书云笺也属正常。“我让兰惠守在乾王府外,今日来此处的皇族太多,他们身边亦有蓝氏鬼卫,且大多数都是兰惠的族人,撞见了麻烦。”
“哥哥的喜宴要持续到晚间,北陵玄烙应该还在乾王府中,让小黑子和兰惠将他掳去书秀珣的房间,再以药物成事。”书云笺想了想,又道:“得快些,那些想要找到太子殿下把柄的人应该还没有做什么,现在大概还来得及。”
“恩!”萧延嗣点了点头,右手略显无力的从自己的腰带上扯下一块青玉麒麟玉佩,“丰公子去乾王府西边,兰惠就候在那儿,到了之后,将玉佩拿出,兰惠必然现身,你到时告诉她要做的事情即可。”他看了丰昀息一眼,“事后,我会寻找鬼族人的眼睛还你今日的人情。”
丰昀息没有说话,也没有主动伸手去拿玉佩。书云笺知道即使萧延嗣帮他寻找族人的眼睛,他此时也不会拿起这个玉佩,毕竟萧延嗣也是造成这个惨剧的始作俑者之一。
“小黑子,乖乖听话,晚上回来让奶娘给你做叫花鸡。”书云笺拿过玉佩放在他手中,又将暖情之药给了他,“我的命令,你会听的。”
丰昀息看着她,秀美的脸容在此时仿佛雪一般白。他轻轻的点头,声音冷淡:“郡主的话,我会听。”说完,他转身离开,修长消瘦的身影仿佛一株屹立不倒的紫竹,那般的坚强,那般的决意。
见丰昀息出了房间,萧延嗣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慢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书秀珣给我下的药很厉害,这样的药约是不常见,云儿为什么会有解药?”吃下药感觉到自己身子好转时,他便想要问她,但有丰昀息在场,他不想将此事说开。
“理由很简单。”书云笺轻轻的笑着,漆黑的眼眸仿佛掉入了无尽的黑暗,“那种药是我打发时间时做出来玩的。”从服药后萧延嗣的脉象中,她便知书秀珣所用的药是她做出来的那种暖情之药。这事她没有打算隐瞒萧延嗣,就直接说了出来,不过她刚才那话中有些却是骗人的,就是她说自己做这药是为了打发时间,其实做这药的原因,是觉得以后大概有用得上的时候。但她没有想到,书秀珣竟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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