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此事他确实是忘了。视线转向云逸白,萧鼎吩咐:“云逸白,速速去传书秀珣来此。”
云逸白躬身行礼,“是,皇上,奴才遵命。”他离开,不一会儿便将书秀珣带了过来。
书秀珣一进中厅,看到跪在地上的萧延嗣时,心底不自禁的一阵颤巍,好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寒意慢慢透过她的衣裙、透过她的肌肤、透过她的血肉,渗入她的心脏,那种冷寒,仿佛凝冻住她的心脏,凝冻住她的血液,让她差点脚步不稳,露出破绽。
掀起裙摆盈盈跪下,书秀珣略带哭意的声音传来,“臣女参见皇上,参加皇后娘娘!”
萧鼎也不让她起身,只冷冷的发问。从他唇齿间说出的话,带着一种凝冰般的冷漠与利刃般的无情,“书秀珣,你告诉朕,发生了什么?朕在这儿,定会为你做主。”
书秀珣先向萧鼎感激的叩首谢恩,“臣女多谢皇上。”很快,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今日臣女在房间中休息,太子殿下突然来到,殿下看着与寻常时有些不同,进房间后,他便对臣女……对臣女……”书秀珣略过此处,继续抽噎着说道:“臣女只是一个弱女子,不及男儿有力,后来就晕了过去,待臣女醒来,便已失了清白……”书秀珣说着轻轻啜泣起来,带着痛苦与绝望。
这事萧鼎已经是三次听,书天栏说了一遍,书秀珣说了两遍,他听得都有些麻木。可是现在,萧鼎仿佛是第一次听到,勃然大怒:“太子,你做的好事。”
“父皇。”萧延嗣拱手一拜,容色未有什么变化,亦不见半点慌乱之态。他开口说话,一字一言都格外的平和,甚至没有丝毫波动。“儿臣今日确确实实去过三小姐的房间,此事儿臣承认,但三小姐所言,儿臣毁了她的清白,此事与儿臣确实无关。”
“二皇兄的意思是,三小姐自己毁了自己的清白,然后赖在二皇兄身上吗?”萧景疏语气幽幽,冷峻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样的事情,本王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可笑?”
萧延嗣不为他的言语所动,神情不改分毫。可这一语在中厅的其他人听来,在萧鼎听来,却并非如此,萧景疏的话仿佛是将原本结了疤痕的伤口狠狠撕开,展露出一片鲜血淋淋的过往,让人触目惊心。
接着,又听萧景疏说道:“父皇,三小姐说,二皇兄去她房间的时候与寻常看起来不同,紧接着,就发生了那种事,儿臣想二皇兄大概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否则以二皇兄的性子,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萧景疏这话听着似乎是在替萧延嗣分辨解围,可实际上,他却是在引导此事。从话中,一般人都能听出,萧延嗣有服用暖情之药的可能。
萧鼎果然注意到了这点,问萧延嗣,“太子,你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说完不待萧延嗣回答,萧鼎直接吩咐云逸白,“去传太医过来,给太子看看。”
云逸白立刻领命离开,此刻萧鼎的注意力从萧延嗣身上,移到书秀珣身上,“书秀珣,朕问你,太子去你的房间,此事可有证人?”
“伺候臣女的下人们都看到了。”书秀珣为了避免萧鼎怀疑,继续道:“那些下人虽是臣女院中伺候的人,但也都是普通百姓,是万万不敢诬陷太子殿下的。”
萧鼎听着也觉得有理,一个王府庶出女儿的下人,怎么敢帮着旁人诬陷堂堂的一国太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若非事实,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让太监带牡丹堂的下人过来,等下人们跪下后,即刻厉声问道:“朕问你们,今日太子是否去过你们小姐的住处?”
牡丹堂的下人们面面相觑,身子害怕的直抖,这般样子过了一会子,其中一人颤颤巍巍的答:“没……没有……”之后,其他的下人也颤抖着身子回:“没有。”
这些下人的回答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萧延嗣已经承认自己今日去过牡丹堂,可牡丹堂下人们却说没有,显然是有人这么吩咐他们。
“大胆奴才,竟然敢欺骗朕,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样说的。”萧鼎气的拍响桌案,大声怒斥。
那些下人们连忙求饶,头磕在地上,发出一阵阵极为响亮的声音。
萧鼎看着这些奴才这般就来气,大声训斥:“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说的?说出来,朕就饶你们狗命。”
这时,其中有一个丫鬟,哆嗦着身子开口:“是……是郡主,郡主让我们这么说的,郡主说若是谁敢泄露出去此事,就把奴才们做成人彘,奴才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