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他们二人如此,萧绽颜虽然十分不情愿,却也跪下来,向书天怡认错,“母后息怒,是儿臣的错。”
书天怡微微一笑,声音温和下来,“你们也没有什么大错,本宫也没有生气,都起来吧!”她头上戴着的赤金双凤展翅衔珠步摇闪烁着璀璨的光华,映衬着她的目光,似乎更加的难以捉摸。
三人即刻谢恩站了起来,此时,又听萧鼎问道:“云儿,你为何要做这事?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这么做?”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看向萧延嗣,显然是觉得萧延嗣利用了书云笺。
“皇帝姑父,云儿威胁这些下人,不许他们说出此事,是怕会发生麻烦。今日从喜宴离开后不久,我的手下向我禀告,太子殿下去了三姐姐的牡丹堂。”书云笺不缓不急的说道,言语平和宁然,“那时哥哥在喜宴上脱不了身,表哥他们也还在喝酒寻乐,没有人与我说话打发时间。我觉着无聊,想着去和太子殿下及三姐姐说话聊天似乎也不错,便就去了。”
“然后呢?”萧鼎对于书云笺此话并没有表示态度,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
“到了牡丹堂,那里的下人们好生奇怪。我自桃源县回来之后没有去过三姐姐的地方,自然不知她的房间何在,就问这些下人们,可是他们不仅不告诉我,还拦着我。”书云笺淡淡的看了那些下人一眼,“这种情况,我觉得有些奇怪,便一间一间去找,找到之后发现……”
书云笺说到这儿突然不说了,视线定格于跪地的书秀珣身上,“三姐姐,你知道我进了你的房间后,看到了什么吗?”
书秀珣心中一紧,似乎有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心脏,狠狠地,用力地抓住了,让她差点失去了呼吸的力气。猛力的咬了下唇,抬头看向书云笺,书秀珣的声音依旧有些哽咽,“秀珣并不知道郡主进去过,想来是在秀珣昏迷时发生的事。”
“是,你确实昏迷了过去。”书云笺颔首,唇角含着的一抹微笑,仿佛寒冬腊月凝冰一般寒冷的微笑,“当时,太子也的确在房间中,可我看到的并非是那样的场景。你昏迷在卧榻上,太子则是在一边忍耐着身体中的药性。暖情之药何其厉害,太子若是真对你做了什么,又怎么会那般痛苦的忍耐?”
书秀珣心中更加慌乱,书云笺的话仿佛要将她的谎言完全揭露,给她一种极为害怕的畏惧感。不过书秀珣也并是这样简简单单就出错的人,她依旧是一副受害人的神态,抽噎慌乱的语气,也像极了失去清白的女子,“我当时昏迷了过去,什么事都不知道,郡主所言的事情,我全部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吗?”书云笺抬手抚了抚自己鬓角垂落的发丝,她的指甲圆润光滑,似有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三姐姐为何要说太子夺了你的清白?三姐姐是乾王府的女儿,说话做事之前也该顾着乾王府的面子。”说着,她看向书天栏,轻声道:“父王也是,怎么由着三姐姐将此事闹得这么大?三姐姐失了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必然会头脑不清,希望还自己一个公道,父王知道这事后也不该这么急着禀告皇帝姑父,至少得询问清楚啊!”
书天栏沉默不言,初闻这件事时的愤怒,已经被此事不停的转变给消磨得几乎殆尽。他看得出来,她的云儿是帮太子,而书秀珣却一口咬定太子夺了她的清白。事情的真相,到这里依旧是模糊不清,他不想再干涉什么,免得闹得更大,更无法收场。
就在此时,出去已经好一会儿的云逸白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皇上,太医已经到了,奴才寻了好几位太医来此,免得一人之话不可信。”
“恩!”萧鼎点头,对于云逸白的做法很是满意,“传太医进来。”
几位太医得到传召立刻进了中厅,依礼跪拜。萧鼎挥手让他们起来,吩咐,“替太子看看,是否有何不对?”
太医们领命,立刻一个个替从进来到现在都跪着的天垣太子号脉。一番折腾后,太后们中出了个代表,上前答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有服用过男女相好时的药物,但药性已经解了。”
萧绽颜顿时便笑了起来,语气幽幽,“父皇,依照太医的意思,二皇兄服用药物之后必然是与女子有过什么。可照绍敏郡主刚才那话看,二皇兄也许没有碰过书秀珣。那么就奇了,这药的药性是怎么解了的?终归是要有个女子,这不是书秀珣,难道是绍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