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书天怡怔了怔后,立刻笑了起来,“今日这事倒是越发的奇了,一桩接着一桩,一件接着一件,比看戏还有趣。”她冷看了书秀珣一眼,语气漠然,“秀珣,照太医的话听来,太子服用了解药,对于此事,你有什么话要说?”
她的言语仿佛一根一根雪亮的银针,一针一针的刺向书秀珣,勉强忍住自己身体想要颤抖的冲动,她回道:“皇后娘娘,太子就算吃了解药,那么在吃解药之前呢?”她看着一侧的太医,“太医也说那药药性强烈,那在秀珣昏迷之后,到郡主来到之前,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鼎扫了一眼萧绽颜,之后问牡丹堂的下人们,“朕问你们,太子进入书秀珣的房间,到郡主来到,这中间有多久?”
“两……两刻钟时间朝上……”
“两刻钟时间,发生过什么也不令人觉得奇怪。”萧暮寒遽然说了这么一句。
“确实。”萧延嗣的这两个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只见他神情仍旧未有改变。锦袍上绣着银色流云纹,那高雅平和的图纹似乎晕染在他的周身,不落一点尘嚣,只听见他道:“可是那两刻钟之后,过了半个多时辰,事情才被揭出,那么在这半个时辰中,书秀珣发生了什么?本太子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她的清白,应该是在那半个时辰被其他人所污。”
“太子这样说,倒也有可能。”经过书云笺刚才那些话,萧鼎不像刚才那般,想要借此打压萧延嗣。他还需要萧延嗣,需要他在这个位置上再呆上一些日子。
“二皇兄所言倒也有可能。”萧暮寒颔首,似乎很赞同萧鼎之言。可转瞬后,又听到他说:“不过父皇,儿臣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的地方。”
“哪里奇怪?”萧鼎看向他。
萧暮寒躬身一礼,平静的道:“依二皇兄所言,书秀珣是在他离开后的那段时间被人毁了清白。这话即是说有外人进入了书秀珣的住处,并且躲过了那里的下人,进入了书秀珣的房间。儿臣就不懂了,这人为什么会选今日?为什么会选书秀珣,乾王府中可是有月楼在,一般的男子不是应该选择去月楼的楼月阁吗?”
萧鼎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有理,接着说。”
“是。”萧暮寒再次一礼,依旧平静的语调,“儿臣认为,二皇兄当时受药性影响,可能在无意识以及挣扎之中不小心做了,清醒之后,他或许觉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坏了书秀珣的清白。可实际上并非如此,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
“三皇兄这话,本王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可笑?”萧陌浅看着萧暮寒,淡笑的眉眼间格外清冽薄然,“什么叫不小心?这种事能够不小心吗?三皇兄不小心一次给本王瞧瞧,本王倒是甚为好奇,如何的不小心,才能不小心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萧暮寒神情微动,语气未变:“四皇弟玩笑了,本王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而已。”
“只是可能而已,三皇兄还是不要说出来扰人试听,免得让人觉得你是有心如此。”萧陌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向萧鼎和书天怡一一行礼,“父皇,母后,二皇兄乃为东宫太子,此事尚未查明清楚,应该先让二皇兄起来,这样一直跪着,似乎并不妥当。”
萧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看了萧延嗣一眼,挥了挥手,“太子先起来吧!”
“谢父皇隆恩。”萧延嗣站了起来,由于跪的太久,他的动作显得甚为吃力。
书天怡有些心疼他,便道:“太子跪了这么久,皇上让他坐着休息会儿吧!”她的要求,萧鼎当然不会拒绝,抬手示意萧延嗣坐下。
他一坐下,就听有人道:“若是太子刚才所言属实,那么便是有其他男子毁了三小姐的清白。”说话的人是容洛,语气甚为的散漫。“乾王府今日大喜,府中的守卫必然森严,外人想要闯入,大概是没有可能,所以若真是其他人,便是今日一同来此的客人。”
“洛儿,今日王府客人太多,怕是查不出谁在那个时间去了牡丹堂。”容秋芙温声的说道。
萧临宇悠悠一笑,言语甚为随意:“若小王是那人,做了那种事后,必然会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喜宴还未散,去查查有多少人离开,便能大大缩小这个范围。”
“抓到人了。”